赵长安穿着秋裤从床上爬起来,冲到了对面519的寝室,趴在窗户上往下望,想看看是哪个老阿姨。
果然看到寝楼门口,站着一个扎着单马尾的女人。
虽然居高临下看不到脸长得啥样,不过赵长安基本可以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谁呀,这大清早的!”
赵长安不爽的嘟囔着,也不知道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王爷猴爷,只得回寝室拿洗漱用品,就着冰冷的江水快速洗漱。
——
赵长安下到了一楼,不远不近的看着外边那个女人的侧面。
在东面清晨的冬日初阳照耀下,这个女人看着大约四五十岁,身材消瘦颀长,脸型很不错,肌肤很白,然而却布满了皱纹。
似乎感觉到了赵长安的目光,那个女人转头望了过来。
眼睛是细长的丹凤眼,然而眼神刻薄,看人瞳孔里面带着针尖一样的锋芒,一看赵长安就以着他四十年的人生经验知道,这样的女人很难搞定。
“您好,我是赵长安。”
赵长安没敢喊‘阿姨’或者‘姐姐’,而是含混掉称谓。
“我是景岫的母亲,她的吉他是不是在你这里?”
景杏梅的第一句话,就让赵长安知道来者不善。
“阿姨您好,在我手里,不过不在这里。我借着弹,有一处弦钉有缺损,影响音质,拿去换弦钉,不过那边没有同一材质含量的弦钉,得等。”
赵长安有没有说假话景杏梅别的不敢肯定,不过那处缺损的弦钉她是知道。
“以后不要再找景岫唱歌了,那把破吉他送给你了。”
如果在昨天晚上,景杏梅找到了那把吉他,包括刚才在景岫的寝室,找到了那把吉他。
她肯定把它砸了。
然而现在她却改变了主意,毕竟这是哪个男人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
虽然她恨他的花心,不负责任,无情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