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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妹,我是平百啊,这一别都六十多年了,真想念你和九叔九婶。”
“六妹妹,我是小菊,这些年我们可是好找啊,可苦了你!呜呜~”
叶平菊掏出手绢擦‘眼泪’。
“六姑,我是鹤年,在明珠的时候我越看文烨越喜欢,还真是咱们叶家的血脉;真是祖宗保佑,让咱们叶家几十年以后再团聚!”
“六姑~”
“姑奶奶~”
一群叶家的牛鬼蛇神,都是兴高采烈的围着文烨奶奶,看得边上的赵长安直泛恶心。
“两位老领导,劳累了这么久谢谢你们了,你们也回家休息吧,我们下午去拜访。”
叶鹤年轻飘飘的打发走了还蒙在鼓里的文家村的支书和村长,朝着侄子叶景海打了一个眼色。
“这里人多,咱们就都到外边去歇歇,看看半山腰的湖光山色。”
叶景海带着笑容,让蜂拥进院子的秘书,保镖,司机,都出去。
不管愿不愿意,文烨都得努力露出一副笑脸,拿出粗瓷大碗,隔年的茶叶末子,给院子里的‘亲戚们’一人倒了一大碗。
“嗯,虽然苦涩,可这可是纯天然无污染的野茶活水。”
叶平百喝得直咧嘴,像这种茶叶他从小到大再到老,哪里喝过一次,只觉得苦得直想一口喷出去。
然而却依然摇头晃脑,一脸赞叹的喝完,又似乎意犹未尽的对文烨说道:“小烨,再来一碗。”
而那边的叶平菊虽然也有着不俗的演技,然而却实在是喝不下这种苦茶,只是装模作样的泯了两三小口,就很自然的放下。
“这些年来,包括37年以后,都一直在找你们,不过一直都是杳无音信;父亲曾经沿着江,一个村一个村的一路问道了马鞍山一带,当年九叔给金陵发的那份电报是从巢湖发的,父亲猜测芜湖就是你们西进的极限,不过那一段时间江上全是逃兵荒的船只,有很多都被鬼子的飞机打沉了,再加上你们又是半夜出发,所以问得江边村民,没有人能说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