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的谨慎,其实是一种病,秦子凌行事谨慎,但有他的原则分寸。
不过当马车迎面驶来,看清楚驾车的人,身材高瘦,目光冷厉,气血涌动,大冬天的都坐的笔挺,看起来一点都不怕寒风,赫然便是年前有过冲突的廖森,秦子凌倒是有些后悔没有避一避。
马车里的人,秦子凌看不见,但他敏锐的感官还是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仿若里面藏着一头凶猛的老虎。
“秦兄,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不知道这大过年的,秦兄这是要去哪里呢?”马车在隔秦子凌数米开外的地方缓缓停了下来,廖森目光冰冷冷地看着秦子凌,皮笑肉不笑道。
“没日没夜在外面奔波讨生活,大年三十总要回家一趟。”秦子凌回道。
“怎么了廖森?”这时马车里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回姜师,只是很巧碰到了寒铁掌院的秦子凌!”廖森回道。
“姜师!”秦子凌闻言心里暗暗一惊,已经知道马车里的人是谁了,连忙露出一抹恭敬之色,对着马车拱手道:“秦子凌见过姜武师!”
“哦,就是你说的搅合了小庄好事,生前还跟他起过冲突的那个秦子凌?”车内的姜钺没有理会秦子凌,而是随口问廖森。
“正是他,年前跟我在醉香楼见过一面,我还特意出手试探了一下,他就地打了个滚躲过去,后来被郑星汉横插一手,就没再试探下去。事后我回去细细回想,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也说不出个……”廖森回道。
“廖森,这里荒郊野外的,我和那左乐又素来不对头,你既然存有疑心,又何必费那么多口舌和心思,管他是不是凶手,直接动手杀了便是!”车子里,姜钺有些不耐烦地开口打断道。
“姜师教训得是,是我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廖森回了一句,然后跳下马车,上前走了几步,看着秦子凌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道:“秦兄,很抱歉,你运气不好,在这里遇到了我。
你是自己了结呢,还是我帮你了结?当然你也可以逃,不过我们游龙掌院,不仅擅长掌法,也擅长奔行身法,否则也当不起游龙这两个字,所以你最好不要动那心思。”
“廖兄,这大过年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不是挺好的吗?又何必非要见血呢?”秦子凌收起了刚才小心谨慎应对的姿态,一脸平静地问道。
“看不出来,秦兄还是有点胆量的!只是可惜了!”廖森说道。
“是挺可惜的,你都已经怀疑我是杀庄高驰的凶手,难道不应该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我吗?”秦子凌面带一丝讥讽惋惜之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