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缺知道静儿是持家的,对这事很生气,把她劝回了屋里,回到院子和父亲商量。
“爹,我不怪你,咱先想办法解决了债。”
林恒心有惭愧,“是爹窝囊,拿田家没办法。”
“债主那里可以商量吗。”
“今早敲门的那位,是离开金吾卫的老战友高贺,在放债的财主手底下干活,给了我面子才借了那么多银子,他宽限我这么多年,如今他老板得知了此事,要他必须追回这笔钱,连本带利二百两,他也没办法替我兜着了,估计就在这几日吧。”
事情坏就坏在田家不退钱,林缺决定去要钱。
京城很大,外城更大,田家在外城的最西边,穿过半个外城,才能找到那处的院子。
住在这里的田家母女俩,在这一片名声很差,田母是出了名的狗仗人势,以前和林恒定了婚约,逢人便说未来亲家是十二卫的武官,等女儿长大了就嫁过去,以此耍威风,没少欺负邻里,如今女儿攀上了公子哥,时常有车马出入,威风更大了,嫌弃邻居家孩子哭声大,把邻居一家赶走了。
女儿田箐尝到了攀附的甜头,如今也愈加霸道,昨天在一家小店里,嫌茶水太烫,泼到了店小二头上。
附近的邻里敢怒不敢言,躲得远远的。
此时的院子里,田箐正坐在一张藤椅上,把玩着一块玉佩,桌上摆了几副药,听到有人推门而入,她赶忙把药包起来,转头看了过去,两个男人走了进来,一个高大健壮,孔武有力,另一个差了许多,身子瘦弱,倒是有一张白净的脸,看着眉清目秀。
“哪来的狗,不会敲门吗。”
林缺刚刚还惊讶田箐有几分姿色,对方一开口便再无好感,“不认识我?我是你未来夫君啊。”
“夫君?”田箐转瞬便明白过来,“你是……林家的傻子?那婚约早就不作数了。”
“那你把钱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