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倒是有些腥味,可以瞧见一些妖兽精怪的尸体,在炙火岛正中央,有一座简陋的洞府,正有一貌美薄纱女子指挥着几名女侍,里外的忙活着。
“这位师姐是?”叶藏遁飞而下,眉头微皱道。
白裴菱上下瞧了叶藏一眼,说道:“在下白裴菱,乃是骆师兄道侣,这位想必就是叶师弟了吧,骆师兄已是等候多时。”
闻言,叶藏眉头一挑,这骆师兄怎么突然多了个道侣,以他心性,怎么会将心思放在这等事情上,而且此女姓白,莫不是二十四世家之人。
见叶藏神色惊疑不定,白裴菱努了努嘴,这些日子,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少寒门弟子前来拜访骆景阳,听他多了一个道侣,都是这般神情。白裴菱也是有些小心思在里面的,见骆景阳未曾反感,便以道侣身份自称了。
“百年地宝一株,还请夫人收下。”
息秋水早已听得风声,立即踱步走上前去,将紫檀木盒递了过去。这一声夫人可谓是喊上了白裴菱的心头上,叫她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叶藏没有多说什么,立即踱步朝洞府内走去。
这洞府还真是有够简陋的,只有三室,骆景阳正悠然自得的盘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
“见过骆师兄。”叶藏拂袖,拱手道。
“师弟快快请坐。”骆景阳睁开双目,大手一招,笑道。
叶藏理了理道袍,与骆景阳在案台前对坐,道:“师弟自鬼蜮而出,得闻师兄道行有成归神教而来,不敢有丝毫怠慢,前来拜见师兄。”
“师弟有心了。”骆景阳眼神微眯,嘴角挂着笑意,打量着叶藏。摇头叹道:“我离教之时,师弟不过洞天一重之境,如今道行已是灵海二重,这等天赋,已叫师兄望尘莫及。”
“骆师兄妄自菲薄了,师弟微末道行,比之不得。”叶藏拱手道。
两人随意客套了几句。
案台上燃着灵香,取出酒来痛饮论道。
直至黄昏垂落之时,两人才谈论到正事。
“往届葬仙之争皆是在开春举办的,不过因为东海之事,怕是要延期了,这几日,各长老已是前往葬仙岛,想来最迟会在夏初之前开启。”骆景阳驱散酒气,神色逐渐平淡而下,沉声说着。
“此事不急,不知真传易位之事骆师兄打算如何?”叶藏偏头问道。
“我修道甲子,直至金丹之位,且不论大道,只争朝夕。明日,还请师弟前去海狱道场一观,倘若我身死道消,还请师弟为寒门弟子斩出一条生路来。”骆景阳眼神微沉道。
骆景阳修道初期,受过太多白眼和冷视,一路披荆斩棘,那些世家弟子的冷暖他已看的通透,将自己逼至他们的对立面,这也是骆景阳有意为之。也难怪前世他夺得十大真传之位后,还被暗地里算计了,得罪了太多世家,如何能全身而退。
叶藏若有所思的想着,这位师兄天赋难得一见,不过性格却是如同炙火一般,可谓是有仇必报,让他夺得十大真传之位,平日里得罪他的那些世家弟子可是不好受了。
恐怕不少人在期盼他失败吧。
“师兄天赋绝伦,当可一战定乾坤。”叶藏沉声道。
“那就借师弟吉言了。”
骆景阳大袖一挥,端起灵酒杯,一饮而尽。
直至晨曦破晓,一席流火道袍的骆景阳自炙火岛踏空而出,卷起一阵雄厚的灵力余波,划破长空,宛若天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