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皇上,濠州来报,清河县一带连日大雨,粮食颗粒无收,百姓家中无屯粮,今年冬日怕是难以支撑……”
“启奏皇上,云州传来消息,连日大雨毁坏了文凉河上的堤坝,若大雨再不停歇,只怕堤坝有决口之嫌,届时文凉河两岸将会有洪涝灾害,两岸百姓将会流离失所……”
“启奏皇上……”
……
朝堂上,萧凌端坐上首,目露寒光,面色沉郁,听着底下大臣们的奏报,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完了吗?”
末了,萧凌冷声开口,让原本还欲开口的一众大臣纷纷噤言,互相对视一眼,退回到队伍中,低着头,不再言语。
朝堂上的气氛一时间陷入凝滞,空气中充满了肃穆的宁静,萧凌身上的怒气和威压源源不断地释放出来,朝臣们低着头,心中惴惴不安,胆子小的,后背甚至冒出了一层冷汗。
“濠州粮食不够,那就开粮仓,调集粮食运往濠州分给清河县百姓;云州堤坝不牢,那就派懂水利的人去云州负责修缮,加固堤坝。”萧凌再次开口,“这些事情,难道还要朕一样一样地教你们?你们食朝廷俸禄,不知为君分忧,反而甘心当一群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
萧凌的语气波澜不惊,可是唇间吐出的每一个字却都充满寒意,冰冷至极,让站在下方的朝臣一阵哆嗦。
因为他们都听到了现在街头巷尾的传言,当今圣上谋杀先帝,皇位来路不正,登基后先灭叶家,后诛沈家,将力捧他登上皇位的母族和妻族屠戮殆尽,其中不可能没有蹊跷。圣上甚至排除异己,担心顾大将军功高震主,将其变为士兵,让凝月国一员猛将投闲置散……
有了这些传言,在站的每一个人,都担心自己会成为萧凌眼中的“异己”,担心自己哪天一不小心,就被萧凌找借口杀掉了。
“启禀皇上,微臣等将禀告各地灾情,并非不知处理办法,而是想启奏皇上,古往今来,伴随着灾情而生的,便是流言蜚语。”继沈鹤之后的新任丞相张晗却在这时候出列,对着萧凌拱手说着,“微臣出身寒门,深知寒门庶族及黎民百姓生活不易,如今凝月国本就人心惶惶,再加上大雨天灾,如今要做的,除了赈灾救济加固堤坝之外,还应当安抚人心。”
“流言蜚语?想必丞相已经听说过这些流言蜚语了,不防说出来,大家听听?”萧逸眯着眼睛,开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