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领拿着调令,借着周围的火把看了半晌,先是皱眉,而后将信将疑地看着清尘,再次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本将军从来没有见过你?”
“在下沐叶,乃是赵将军请去守将府的客人,也是赵将军之父的救命恩人。”清尘说道,“赵将军之父旧疾缠身,贴出告示征召医者,恰逢我主仆二人途径郎城,前往南郡,在下的婢女恰好会一些医术,于是揭了告示,进入守将府,为赵老爷治病。”
“高将军,卑职的确听闻,近日守将府的确来了带着银色面具的公子,带着一个医术高明的婢女,治好了赵老爷缠身多年的旧疾,莫非就是眼前之人?”那将领身边有个士兵,忽然间开口说着。
“军机大事何等重要,若非郎城三门告急,赵将军无暇分身,就连手中士兵也都去了南门御敌,赵将军又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调令交给在下?高将军,事不宜迟,若是去晚了,只怕将军固守西门,也毫无用处了。”清尘将那士兵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在耳中,而后朗声开口。
那被称作高将军的将领神色复杂地看了清尘一会儿,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回头吩咐:“孙副将,本将军带领两个营的兄弟回城增援,你领其他人守在这里,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姓孙的副将闻言,立即拱手说着。
高将军站在城楼下,召集了两个营的士兵,相当于西城门一半的兵力,随后领着这两个营的人马离开了西城门,朝着郎城东北方向而去。
清尘站在原地,看着高将军骑马离去的背影,嘴角边闪过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而后转身对孙副将开口:
“孙将军,郎城其他三门告急,西城门如今是最安全的地方,孙将军守在这里,岂不是和军功失之交臂?照这样下去,即便赢了这场战争,孙将军也无法加官进爵,永远只是一个副将。”
“你说什么?”孙副将看着清尘,怒喝着。
“难道不是吗?高将军的心思众人皆知,也唯有孙将军这等老实人才看不出来。”清尘说道,“高将军明明可以自己守在这里,让孙将军领兵回城增援,可他却偏偏把这个立功的机会给了自己,让孙将军在这无人问津的西城门坐冷板凳。”
“你想挑拨本将和高将军的关系?”孙副将听了清尘的话,脸上的神色有微微动摇,可说出的话却是另一番滋味。
“是不是挑拨,孙将军自己心中清楚。若我是孙将军,我就打开西城门,绕道南门敌军背后,截断敌军的退路,与南门的守卫一起,来个前后夹击,全歼敌军。”清尘说着,“出其不意,往往才能大获全胜。在下言尽于此,该怎么做,还请将军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