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楼中,姐妹三人有口无心地聊着,互相试探,却不曾付出一丝真心,而清尘站在聂心瑶的身后,目光紧紧地看着聂心柔身后的萧逸,心中一阵恍惚。
不过情绪的泄露也只有一刹那,很快她便收敛了心绪,安安静静地扮演好自己此刻的角色,也就是聂心瑶的仆从。
午膳过后,聂心瑶借口还有事情要办,便带着清尘和握瑜等人,先行一步离开,只留下原本有事情要谈的聂心柔和聂心琳在包厢里,面面相觑。
“三皇姐,你说说这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她非要和我们同桌用膳,搞得好像我们很熟一样……”
聂心瑶刚走出房门,便听到聂心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浓浓的不满。
听到这个声音,聂心瑶脚步忽然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似乎根本没有把聂心琳的话放在心上,可是清尘知道,刚刚那一瞬,聂心瑶其实是很在乎的。
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与自己却并不亲厚,反而和庶姐走的很近,处处刁难自己也就算了,还和庶姐串通起来想要置她于死地,想想也觉得很悲哀。
“我明知道她们串通起来是要害我,可是我却无法主动对她们下手……”聂心瑶咬了咬嘴唇,开口说着,“她们和聂梦华不一样,我能对聂梦华下手,那是因为摄政王狼子野心,若是让摄政王得逞,南疆就会大权旁落,母皇也会不得善终……可她们……”
“六殿下,若要成大事,千万不能妇人之仁,因为有时候,背叛自己的,往往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清尘听见聂心瑶的话,开口说道,“你这些姐妹,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就拿大皇女上次中毒的事情来说,如果不是在下事先去了一趟七王府,又恰好了解聚宝斋的那些首饰,女皇陛下为了堵住悠悠之口,恐怕就不是拿两个奴婢替罪了。”
“你说的不错,可是本宫总想不明白,为何七妹总要对付本宫,我们才是嫡亲姐妹。”聂心瑶摇了摇头,似乎十分无奈地说着。
“南疆的皇储向来立嫡立长,就像先皇在世时,女皇陛下和摄政王虽然都是嫡出,但女皇陛下年长,理所应当地成为了女皇。如今也是一样,只要殿下犯错或者不具备争夺储君的资格,那么七殿下便是唯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清尘说着,“说到底,那个位置的诱惑,实在太大。”
“罢了,如今本宫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见招拆招了。不过好在有沐公子在,本宫想必也不会输。”聂心瑶如此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