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心柔也因为聂心怡几句不痛不痒的认错和领罪,将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堵在喉咙里,不好再继续开口。
若是聂心怡拒不承认,那她还有办法拿出更多的证据,让聂心怡百口莫辩,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向来是个倔脾气的聂心怡,竟然在女皇还没开始问罪的时候,便已经服了软。
想到这里,聂心柔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朝着清尘看过去,眼神闪过幽思。若在平时,聂心怡定然没这个脑子,一定会跟女皇大肆吵闹,说自己受人陷害,甚至拿出那件禁忌多年的事情来当做证据。可今日,聂心怡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仅不反驳,反而顺从至极,让她很难不怀疑,这一切都是有人从旁指点。
“朕见你态度还算不错,便给你一个申辩的机会。既然你说你知罪,你倒是说说看,你犯了那些过错?”女皇冷哼一声,开口问着。
“儿臣身为皇女,不务正业,不止不为母皇分忧,反而做出有损皇族颜面之事,大逆不道,此其一;母皇下旨让众人为七皇妹庆祝生辰,儿臣不但没有去,反而在府中纵情声色,抗旨不尊,此其二。”聂心怡倒也不含糊,直接将自己的罪名说了个清清楚楚。
如果说,女皇一开始的到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那么经过从寝居到正厅这段时间的冷静,再加上清尘特意留下握瑜给她提示,她已经有些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女皇明明在七王府参加生辰宴,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出现在这里?还来的这么巧,这么及时?一定是七王府的生辰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女皇才会这般怒气冲冲。
而她今日之所以没去七王府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寝居里的那个男人,而是因为她收到了一封神秘的来信,信上写的内容事关她的一个秘密,一个她宁愿死都不愿让人知道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却是女皇心中无论如何也不愿提及的痛楚。这个时候,恰好女皇的男妃出现,她便以此做掩护,顺理成章留在府中,谁也无法多说什么。
“仅仅只是这样?”女皇闻言,再次问着,“你就没有别的罪要招认?”
“母皇此言何意,请恕儿臣愚钝。”聂心怡说道。
“二皇姐,七皇妹忽然身中幻术一事,可是你所为?”聂心瑶见众人都看着,怕女皇和二皇女之间再起冲突,让这件事情不了了之,于是开口提醒着,却并不详细讲七王府中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