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身影的目光，落在他那隐藏在荧光里的玉石上，沉默了一下，道：“可以。”

洛青舟再无怀疑，立刻收起传讯宝牒，把那张誊写着《牛魔炼体心法》的宣纸拿了出来，神念一动，递了过去。

月白身影接在手里，低头看了一眼，澹澹地道：“明晚应该就可以了。你如果信任我，我可以把上面所说的穴窍内脏经脉等等内力所走的地方，全部帮你修改成适合人类的。”

顿了下，她抬起头，看着他，又道：“当然，也会有危险。如果你的体质承受不住的，很可能会走火入魔，甚至会经脉俱废。或者，死亡。”

洛青舟神色一凝，却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躬身低头，满脸决绝地道：“月姐姐，我当然信任你。无论如何，我都愿意一试。即便出了事，我也绝对不会怪月姐姐。”

月白身影盯着他，又看了片刻，方澹澹地道：“好。”

洛青舟心头又是兴奋，又是感激，道：“月姐姐，你有需要我做的事情吗？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你在帮我，我故事也没有讲，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月白身影沉默了一下，道：“好好活着，以后继续给我讲故事。”

洛青舟怔怔地看着她。

月白身影转过身，再次看向了远处的黑夜，道：“该回去陪你家娘子了。”

洛青舟看着她那朦胧而洁白的身影，突然鼓起勇气道：“月姐姐，我们可以撤下光晕，见一面吗？或者，肉身相见？”

顿了下，又解释道：“月姐姐别误会，我只是想跟月姐姐真正的认识一下，并没有其他非分之想。”

月白身影澹澹地道：“不用。”

洛青舟沉默了一下，没敢再多说，拱手道：“那在下告辞。”

月白身影望着远处，并未再回应。

洛青舟又看了她一眼，方飞上半空，御风而去。

夜风温柔。

远处的天际，已经开始泛白。

飞檐上，月白身影微微低头，看向了手里的玉石。

洛青舟：小月，抱歉，我已经找到武师的内功心法了，就不麻烦你了

小月：哥哥，是师姐给你的吗？为什么哥哥总是有了她，就不要妹妹了呢？妹妹难道没有她可爱吗？妹妹好伤心

洛青舟：小月，你很可爱

小月：哥哥好敷衍，那哥哥说，是你家妹妹可爱，还是你家姐姐可爱？

洛青舟：都可爱。好了小月，不说了，我该回去陪我家娘子了

小月：哥哥，妹妹也想让你陪！

洛青舟没再回复。

月白身影又安静地等待了一会儿，方收起玉石，随即如月光一般溃散而开，消失在黎明前的光线之中。

洛青舟神魂归窍，抱着怀里蜷缩如小猫儿一般的小丫头，夹着她的娇嫩的小脚，握着她初具规模的玉峰，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大天亮。

快到晌午时，他方醒来。

起来洗漱完，吃了早餐，然后在书房读书练字。

小蝶和秋儿在走廊上绣着花，没敢说话，怕打扰到他。

下午时。

洛青舟出了门，带了一些水果，向着月夜听雨苑走去。

他准备再去湖底中间那条通道看看。

不知道那处布满裂痕的坟墓空间，是塌陷了，还是突然又变成其他空间了。

进了月夜听雨苑。

他刚要走向湖边，忽地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