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依旧跟往年一样,频繁的参与宴会,在不同的宫宴中与钟离雀见过几次。
春天降临时,小郡主九岁了。
国院开课,虞岁却没见到钟离雀。
钟离雀因为在骑射场捡起一根长箭,被禁足两月。
这事虞岁还是从南宫明与素夫人闲谈时听到的,国院的孩子们听说的则是钟离雀病了,要在家养病两月。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虞岁的生辰。
南宫明问虞岁想要什么。
他最近心情都不错,似乎他计划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没有烦心事,就连他认为的笨蛋女儿,最近表现得也很不错。
虞岁说她想要一个听风尺。
南宫明有些惊讶,“就这个?”
听风尺对普通人来说奢侈难得,对王府来说却是些小玩意。
虞岁点点头,拿顾乾当借口:“顾哥哥时常不在帝都,我想跟他聊天也没办法,我已经学会填字诀和星辰定位,会用听风尺了,爹,你就送我一个吧。”
南宫明更惊讶她学会了填字诀和星辰定位的事,见她真的会用,大方地送了她一个听风尺,生辰那天又送了别的比听风尺贵重百倍的礼物。
拿到听风尺的虞岁,当天晚上就把手中听风尺的运转字符给更改了,避免了通信院调取信息的可能,并绕过王府通信阵,连接国院通信阵。
去年一整年的时间,虞岁已经将国院的超大型通信阵研究透彻,之前需要借着五行光核监控通信阵才能从中调取信息。
如今直接靠听风尺建立连接并监控调取。
她发出的每一条信息,在运转的数山中,转瞬即逝,发出即消失,不会被通信院的人查阅到。
虞岁在深夜里把玩自己的听风尺,可以测试的人都已经睡着,若是发给兄长或者顾乾,他们就会知道自己大半夜还不睡。
想了半天,虞岁拿起听风尺,给某个被禁足在家养病的倒霉同桌发去传文。
*
钟离雀对自己被禁足一事很懊恼。
她拼命跟父亲解释和道歉,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父亲是何表情。
宫里的御史大人在旁温声劝着,说她年纪小不懂事而已,不必太苛责等等。
威严的父亲最终下了命令,要她禁足两月反思。
她扑进母亲怀里哭泣,母亲温柔地替她擦拭泪水,轻声安慰着,只是眼中藏满了担忧。
“你要记住,绝不能被他人发现,就连你父亲也不行。”
钟离雀将母亲的提醒牢牢记在心里,可她已经错了一次。
失眠睡不着的钟离雀趴在窗边,看外边落雨纷纷,深夜的小雨又加重了她心中的忧郁。
放在边上的听风尺亮了光芒。
钟离雀没有看,这些天她从听风尺收到了不少族中姐妹的关心与安慰,此时没有心情回复。
听风尺的光芒暗了又亮,数次后,钟离雀疑惑地走过去查看。
是哪位阿姐也深夜不睡,还发传文安慰她?
是不知名的消息。
钟离雀目光诧异,按理说没有经过铭文交换的听风尺无法互发消息才对。
她伸手点开。
虞岁给钟离雀发的都是今日教习先生讲的课文。
“国院刚开就要笔试,太难啦。”
“你不在,我笔试垫底,回家又要被骂。”
“这是今天先生讲的文理,我没睡,给你记着,你学会了,我就可以直接抄答案。”
“我是南宫岁。”
钟离雀一条条看下去,不由扑哧笑了声,眉眼间的愁郁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