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院出发去机关岛,只能坐船走水路,大概一个时辰才到。
弟子也可以自己想办法弄来行路的船只。
张相云用的是私人船,不会被学院记录行踪。
船上只有说好的五人。
年秋雁看见跟着虞岁来的李金霜,也没有多问,像是早就猜到了。
在船上,虞岁才跟年秋雁说了第一句话:“你确定我师兄已经拿到你藏起来的银河水了?”
年秋雁保持平常的状态,温声答道:“八九不离十。”
“那他现在在哪?”虞岁又问。
年秋雁朝机关岛的方向看去,却没有立马回答。
因为他没有算出梅良玉的位置。
无论是换钟离山,还是再换刑春,都算不出来。
就怕这三人是在深渊之海遭遇某种不测,那片海里,确实藏着许多危险的东西。
年秋雁收回视线说:“到那边看看就知道了。”
虞岁仍旧在看他:“若是我师兄真的拿到银河水,你要怎么做?”
年秋雁却笑道:“我只负责把银河水从倒悬月洞拿出来,其他的不归我管,倒是你,想好要怎么做了?”
虞岁别开视线,看向海面,轻轻叹气,苦恼道:“要想办法从师兄手里拿回来才行。”
年秋雁说:“这应该不容易。”
虞岁也道:“得先找到他人在哪,东西在不在他手里。”
两人站在船尾甲板,吹着海风,谈话短暂地停止,陷入安静,一会后,张相云的身影出现在上层栅栏后,姿态轻松地仿佛出来游玩般,他低头看下边两人笑道:“你们谈完了吗?”
虞岁和年秋雁同时抬头看去。
张相云剥着橘子,眼珠在这两人之间慢悠悠地转着,问:“谈完了就给个准话,银河水的事要怎么处理?”
年秋雁没理他,钟情蛊还没解,他根本不怕张相云。
虞岁将自己讨厌他的情绪明显地反馈在脸上,毫无保留:“先去深渊之海确定银河水还在不在,如果真的被师兄拿走了,那就找到师兄,再把银河水拿回来。”
张相云饶有趣味地盯着虞岁瞧,问她:“怎么拿回来?”
虞岁板着脸道:“想办法拿回来。”
说了等于没说。
张相云嗤笑道:“小郡主,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跟梅良玉撒撒娇,再说点好听话,他就什么都听你的,心甘情愿把银河水还回来吧?”
虞岁将天真装到底,底气十足地反驳他:“怎么不可能?”
张相云听得咂舌:“这有可能?”
虞岁说:“你知道师兄有多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