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界感到安全之后,终于放松下来,在疼痛之中睡过去,醒来时已经离开太乙。
驾驶这辆云车飞龙的车夫仍旧是莫云,太乙的学生基本都是由他接送的。
莫云接他们来到太乙,也将他们送出去。
“走吧。”莫云微笑着对屋里的陈界说,“已经到了,以后可要改过自新才好。”
陈界迷迷糊糊醒来,刚要低声道谢,就感觉右眼传来刺痛,一时间承受不住要跪下去,被莫云伸手一扶。
“多谢。”陈界出了一身热汗,跌跌撞撞地走下去。
莫云将人送出太乙后,便调转回头。
陈界站在河岸边,抬手抹了把额上热汗,拿出听风尺,右眼痛得不行,拿着听风尺的手都在颤抖。
他本想给在太乙的其他人发个传文,但想起已经离开太乙的自己,无法与还在太乙的人联络,最终只能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声。
虞岁借着放在陈界身上的五行光核,测试出光核目前能监控的最远距离后,便点碎了五行光核。
五行光核在陈界胸前炸开,气流穿心而过,让陈界迈出第一步后就倒在地上。
他甚至不知自己为何而死。
*
万棋等了一晚上,有些心神不宁。
他看不见陈界的尸体,总有些不确定,得知法家教习亲自扭送陈界上了云车飞龙后,万棋心道完了,准备离开医馆去找虞岁。
万棋刚起身,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虞岁。
虞岁歪头示意:“斋堂请客,去吗?”
万棋问:“你请?”
虞岁说:“我请。”
万棋这才随她去了斋堂。
快要天亮的斋堂还没什么人。
两人坐在斋堂三楼角落的一桌,安静的同时,视野也开阔。
虞岁请客十分大方,点的都是又贵又好吃的,万棋看着看着,差点忘记自己要跟虞岁说些什么。
直到虞岁一句:“吃吧。”
万棋才回过神来,问:“陈界被教习送上了云车飞龙,离开了太乙。”
虞岁抬眼看他:“你要是有空,可以现在也坐云车飞龙追上去,然后去看看他的尸体。”
万棋狐疑地望着她:“真的?”
虞岁单手支着下巴看他:“有时候过分谨慎可不可以理解为是太没有自信了?”
“还是说你对我没自信?”
万棋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会让自己手上染血。”
虞岁说:“他冒犯了我。”
万棋哑然,这是事实。
他挠了挠头,又委婉道:“这不像是你平日的风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