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辰哈哈笑道:“你垂头丧气的干什么,这不是喜事吗?咱们不得恭喜大少爷又多一个妹妹,那可是青阳小医圣啊。”
“你幸灾乐祸的嘴脸收一收吧!”牧孟白咬牙切齿道。
方天辰边笑边摆摆手,和夏飞尘一起往里走。
他摸着下巴琢磨道:“南宫岁都长这么漂亮,她姐姐是不是更漂亮?”
夏飞尘蹙眉道:“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
牧孟白也批判道:“下流,无耻!”
“别说你们没想过啊。”方天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以后他两个妹妹,这要怎么称呼?一个喊郡主妹妹,一个喊小医圣妹妹?”
“你这么喊吧,反正我不喊,我怕大少爷听了把我头打歪。”牧孟白摇摇脑袋,“你俩是不是去放人的就让我跟着走?”
方天辰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朱院长和咱们于院长已经说好了,辰时一到就放人,钥匙都在这呢。”
牧孟白一把抢过钥匙就往前跑。
方天辰愣了下,感到无语:“他这手脚功夫,以后若是走了歪路,咱们就要在刑水司见了。”
牧孟白几乎是飞到禁室里面,拿出钥匙开门,同时大喊:“大少爷我来救你了!”
门一开,牧孟白被里面的满墙血色刺的眼睛疼,刚刚踏进门口的一只脚瞬间往后缩走,惊恐道:“盛暃!”
夏飞尘和方天辰一听,还以为出事了,脸色一变往前赶去,来到禁室门前瞧见里面的情况后皆是一顿。
灰白的石墙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字符咒文,血迹已经干涸,显然已经有一段时间,禁室不大不小,三面墙却都已经写满。
盛暃盘腿坐在地上,身前地面也写满了三人看不懂的鬼画符,他脸色发白,看起来越发的阴森,像是藏在暗无天日的林中的妖鬼,阴冷诡秘,杀意腾腾。
他写字的指腹已经是血肉模糊,手上和衣上都是血色,若不是这满墙字符咒文,门口的三人都该怀疑是谁偷偷来禁室里将盛暃给打了一顿。
“你疯啦?”牧孟白刚要进去,就听坐在地上的盛暃不悦道,“别踩。”
牧孟白听话地退回去,嘴上吧啦道:“这些都是什么?你怎么被上了五行锁还能将《灵字集》里的内容写出来?你到底是什么脑子?怎么就不能也给我一颗?”
“那碑文你破解了?”方天辰探个脑袋进去左右瞧了瞧,“厉害啊盛暃,你这不解释解释?咱们外行也看不懂。”
夏飞尘说:“天雷入地,赤火明明。”
“这鬼画符你也看得懂?”方天辰惊讶地扭头看他。
夏飞尘指着地上的字说:“这写的你还看不懂?”
方天辰停在门口往里面看:“这句是看懂了,可跟碑文上的字完全不像啊,怎么就是这么个意思了,那下半句是什么?”
夏飞尘又问盛暃:“你破解了吗?”
盛暃点了点自己身前的一行字:“自己看。”
方天辰苦着脸:“这真看不懂。”
牧孟白受不了道:“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我要急死了!”
“如云非云,如星非星,见气而已。”盛暃哑着嗓子说道。
方天辰从自己的随身机关盒里拿出纸笔来,照着盛暃念的写了一遍:“这样?”
盛暃看后嗯了声。
“什么意思?”方天辰琢磨道,“这两段都像是在指天象?”
他扭头问盯着册子看牧孟白:“你家不是观星的吗?”
“是不是一十八宿里的鬼金羊啊?”牧孟白挠头道,“鬼宿是天上舆鬼五星,星中亮白如粉絮状,被称作是天尸,也叫做尸气,符合这碑文的意思,既不像是云,也不是星星,就是一团气而已。”
“是鬼金羊没错。”盛暃沉声道。
牧孟白激动地拍掌:“我就知道我应该去修名家!”
方天辰问夏飞尘:“鬼金羊在朱雀里吧?那就是南边?”
“是。”夏飞尘说,“但这句话似乎只单指了鬼金羊,没有别的信息了?”
方天辰若有所思道:“南边有什么?道家?方技家?”
牧孟白摆摆手道:“那肯定要结合上一句看啊,大少爷,这上下加起来是什么意思?”
盛暃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天雷入地也可以理解为引雷入地。”
牧孟白说:“能引雷入地的地方可太多了,学院哪家都可以。”
“我去古碑林看过,发现了碑林里落下的雷印,是风火合雷之象,也就是说,风火合雷才能被称作是天雷,天雷又有几劫的说法,劫数越高越强,灵字集里记载的最高是九劫天雷,才能出现赤火明明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