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如双必然是死了,被地核之力保护的太乙圣者,仍旧不敌异火。
就算是常艮圣者与异火对上,也必死无疑。
所以公孙乞根本不怕。
公孙乞说:“要么你让人带我进去,要么我自己闯进去,你选一个。”
慕容霄无奈地看着他:“你要带他走?”
公孙乞说:“我要带他走。”
那个孩子早就该跟自己离开的。
慕容霄屈指敲了敲轮椅扶手,发出富有节奏的清脆声响,他看起来只是无奈,不见半分动怒,说话仍旧不徐不疾:
“外界仍旧禁止机关术士的出现,一旦暴露身份,就会被抓起来处死,机关术士只能生活在太乙。”
“但他们每年都会和我们维持生意合作,购买数不清的奇兵异宝和机关材料。”
“几百年下来,就像他们渗透燕国一样,机关术士在这片大陆已经无处不在。”
“当年如果暴露那些隐藏的机关家势力,燕国也不会如此,你妹妹也不会死,可她说不是时候,拒绝了。”
对于公孙羲死亡的话题,公孙乞始终沉默不语。
“你现在看起来已经是不要命的状态,生死对你来说无所谓,可梅良玉有他必须完成的使命和责任。”慕容霄从机关盒里拿出一块金色的玉牌放在桌子上:“这是灵鬼牌,释放的结界可以短暂的困住常艮。”
公孙乞拿起桌上的玉牌低头打量。
慕容霄以一种随意的语调说:“我得提前跟他们二人说声对不起了,为了不让你带走梅良玉坏事,我不得不告诉你赵余乡还没死。”
公孙乞拿着玉牌的动作一顿,抬眼朝慕容霄看去。
“当年赵氏可不愿意失去赵余乡这一大助力,找到了贺氏一族出手救下了他,后来赵余乡隐姓埋名,成了六皇子的老师。”
“如今他就藏在青阳帝都,为了给六皇子报仇。”
“依我看,赵余乡和贺氏一族还有联系,也许贺家人不止救了他一次。”
慕容霄笑着对公孙乞说:“你要死在赵余乡前头吗?”
公孙乞的手指摩挲着凹凸不平的玉牌表面,指腹隐约迸发出五行之气化作星火,小女孩凄惨的哭嚎再次响在他耳边,尖锐地刺激着大脑的每一根神经。
赵余乡那张恶心的脸也在公孙乞脑海中闪回,那双威严的眼中充满审视、怀疑和杀意,哪怕到最后,也只是不可置信。
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他。
无论他如何证明自己对燕国的忠诚,一步步的妥协,退让,却只会让他人的怀疑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