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们吃惊的是,镇守使年纪不大,不过是十六七少年郎君。
与他们很多人年龄相比,儿子都比镇守使大。
却敢与镇南水师都督大人交锋。
甚至不落下风。
“会打起来吗?”
所有人的脑中不由疑问道。
“本不应午时设宴,可镇守使来到飞元岛已经第三天了,却是迟迟不能为镇守使接风洗尘,却是本都督的怠慢,故将延席加快,望百里镇守使莫要见怪才是。”
进入都督府,此时议事大厅,已作布置。
百里飞鸿坐于燕都督左下方。
其官衔等级,放在大元朝上,却是略低水师都督一筹。
更别提,镇南水师乃是朝廷水师精锐。
“不敢怪罪都督。是飞鸿不懂礼数,本该登岛赴任之日,首先前来拜会都督,只是镇魔司落败至此,飞鸿看着心酸。想我镇魔司,皇权特许,斩妖除魔,独立于朝廷军政之外,自成一脉,此乃历代皇上恩重。可见到飞元岛上的镇魔司,飞鸿惭愧,念及以往诸多事务却是劳烦镇南水师的兄弟出手,为镇魔司承担其重,实属羞愧,愧对为斩妖除魔牺牲的镇南将士们。”
百里飞鸿拱手而道。
声倾泪下,让人听后唏嘘不已。
可燕飞是何许人也?
岂能听不出百里飞鸿的话中含义?
让他镇南水师以后少插手镇魔司的权柄。
今天能来,已经是给你都督府的面子了。
“妖魔危害人间,斩妖除魔,人人有责。燕飞不才,怎敢让镇魔司独自负重前行?能帮则帮,都是为圣上办事,为民请命。”
燕都督三言两语,却将话打回去。
堂而皇之。
我想管就管,想插手就插手。
飞元岛可不是镇魔司的天下。
“都督大义。前段时间,飞鸿地位低微,也听闻镇南水师之事。都督与一众水师的兄弟,孤军抗住来自法拉帝国,以及诸多海外国家海军,可以想象其中的艰辛。本应是镇魔司的职责还要劳烦镇南水师出手,如此深明大义,如此高风亮节行径,飞鸿感激不尽。今后外敌来侵,飞鸿必定竭尽全力,斩杀来敌,报答都督恩情。”
百里飞鸿激昂道。
燕都督冷笑。
诸位将军怒目相对。
这是在揭镇南水师的伤疤。
还想介入镇南水师权柄?
这位镇守使真当自己是武圣?
什么深明大义。
什么高风亮节行径都是扯。
这是指着镇南水师的鼻子骂人,骂他们镇南水师是败军之将,还管三管四,不自知。
“此杯酒,飞鸿敬都督,感谢都督对镇魔司的关照。”
百里飞鸿抬起青铜斛,望着燕都督道。
此刻,燕都督城府再深,也不想隐藏了。
“深秋微凉,百里镇守使的酒已冷,还是让下人温酒后再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