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太意外了,合理的也过分合理,邪门。
上班之后,杜蔚国的生活简单且规律,每天就是正常上班,到点下班,然后窝在家里照顾杨采玉。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近在迟尺的轧钢厂,他都没有去过,标准的宅男一枚。
杨采玉搬回四合院之后,蒋东方和李阿姨倒是来过两次,李阿姨哭得非常伤心,她还有意每天白天都过来帮着孙玉梅一起照顾杨采玉。
不过也不知道杜蔚国和他们说过什么,反正自从杜蔚国回5处上班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向北方,于淮海,于茉莉这几个发小也是一样,在杜蔚国上班之后,就没有再来过四合院这边。
杜蔚国的生活平静如同镜面一样,毫无波澜。
唯一的波澜就是春生搬来了四合院,据说是新年将近,天气愈发严寒,钱老的身体情况愈发不好,已经回赣省龙虎山老家休养了。
毕竟已经几十年都没回去了,钱老肯定要先安置一下,等过了春节,春生才会过去龙虎山和他汇合,由他继续教授。
钱老头病遁返乡,瀚文要全程照顾,送他回乡,所以春生就只能来四合院暂住。
倒是也方便,他和狗剩一起住在了老雷家,实现了他曾经说过的大雪和大狗的预言。
至于他的工资,是杜蔚国在新年前的时候,给了他100块钱,还要几十斤的粮票,骗他说这是给他补发的工资。
拿到钱的时候,刚好是个下雪天,春生快乐的像个小疯子,兴奋的满院乱跑。
大声吵吵着要请大家伙吃糖葫芦,一人一串,杜蔚国两串,就连赛虎和几条大狗一并都请。
对此,杜蔚国无比唏嘘,春生这个预言里的一切都实现了,除了已经变得无知无觉的杨采玉。
物是人非。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就是时间,不管你是悲伤还是幸福,它都毫不留情的继续向前,无情碾过,最终埋葬一切。
1966年,新年,夜晚,小雪。
今天是元旦,杜蔚国休假一天,不过他还和往常一样,窝在家里并没有出门,甚至连晚饭也没有和大伙凑在一起热闹热闹。
和平时一样,和孙玉梅两个人在家里吃的,只是晚饭加了一盘白菜猪肉的水饺,滴酒未沾。
吃过晚饭之后,杜蔚国一如往常,动作温柔的帮着采玉擦拭身体,按摩肌肉,更换褥垫。
处理完这一切之后,杜蔚国告别了孙玉梅,回到了狗剩家。
11点刚过,杜蔚国就熄灯睡觉了,又过了一会,四合院的其他住家也陆续熄灯,万籁俱寂,漆黑一片。
只有赛虎勐的腾身而起,死死的盯着狗剩家的方向,漂亮的大眼中满是疑惑的神色。
前两天,四九城才刚刚下过一场雪,马路上的冰雪被人车踩压的如同镜子一样光滑。
今晚又在下雪,颗粒状的细细碎碎的小雪,这叫冰上加雪,雪上加霜,路面上都可以滑冰了。
午夜时分,在这镜面一样的路面上,一道若虚如实的人影,如同疾风一样飞快的略过,速度快到不可思议,都拉出虚影了。
这人影遇见值夜联防队员,就会直接消失,再次出现,身影已经远在百米开外,如同鬼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