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目前所有已知的战斗表现,都不是他全力以赴,手段尽出的极限,所有即便是钟匠,也无法进行精准估算和推演。
杜蔚国离境之后,一共有两次被逼到了极限,全力以赴的经历。
一次是在东瀛对战暴虐毒液同族,一次是在亚马逊对战铁血战士,这两次,都是不为人所知的。
即之前在密林之中,对战变身之后的雷暴,杜蔚国也是硬拼了挨了一记电弧长鞭,都没有使用瞬移技能。
面对共济会这样恐怖的敌人,一定要留后路,底牌,必须要死死的攥住才行。
杜蔚国抹了一下嘴角溢出的鲜血,站在破碎的窗口前面,透过漫天烟尘,冷冷的望着不远处已经被夷为平地的县府办公楼。
眼神凛冽,杀机纵横。
整座楼都被夷为平地,就算是用脚后跟想,里边的所有人肯定都已经化作齑粉了,估计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而这些人,都是无辜的。
太猖獗了,简直就是视人命如草芥,这个该死的钟匠,泯灭人?,为了设局阴死他,前前后后,已经填了几百条人命进去。
几百海盗,4个能力者,无辜的船员,无辜的办公人员,大概在他眼里,一切生命,都只是棋子而已,皆可牺牲。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情不立事,善不为官,一将功成万骨枯,或许,只有像钟匠这样的人物,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执子之人。
这个钟匠,绝对是个劲敌。
胸中一阵蠕动,又啐出一口黑血,这是暗伤,内脏此刻已经修复如初,杜蔚国舔了舔嘴唇,目光灼灼,语气凛冽:
“钟匠,好样的,你不是牛皮嘛,那我就看看,你到底还有多少砝码可以挥霍。”
与此同时,下罗干县一海之隔的大马吉隆坡,城中一处闹中取静的幽静别墅,低调奢华,布置简约的客厅之中。
沙发上坐着一个英俊的白裔年轻人,年龄30岁上下,瘦脸,黑色卷发、鹰钩鼻、狭长的黑色瞳孔。
年轻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一套黑色真丝睡衣,姿态慵懒的靠在暗黄色的犀牛皮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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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一套黑色真丝睡衣,姿态慵懒的靠在暗黄色的犀牛皮沙发上。
修长的手指,拈着一个晶莹剔透的名贵水晶杯,轻轻的摇晃着里边琥珀色的酒液,眼神专注,仿佛是在注视情人一样。
“叮铃铃”
茶几上的老式黄铜电话机突然响起,年轻人不紧不慢的拿起听筒,语气懒洋洋的:
“喂,我是厄尔,什么事,说吧。”
他说的是德语,声音低沉,富有磁?,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厄尔的嘴角勾起,眼神明亮,兴趣盎然:
“哦,是吗?你确定,他真的活下来了,嗯,没被炸死,什么,血十字还背叛了?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之后,厄尔把水晶杯里的琥珀色酒液一饮而尽,随手把水晶杯砸在地上,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