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耸了耸肩膀,不以为意的回道:
“嗯,听说这家店挺有名气,本打算过来尝尝,没想到,还需要预约才行,我出50倍的价格都不行。”
“八嘎!”
一听这话,冢本赤虎瞬间勃然大怒,高声喝骂,抡起胳膊就朝侍女的脸上抽了过去。
杜蔚国是啥人?
抛开他近乎无敌的煞神身份,同样也是三口组的财神爷,现在组织里将近3成的收益,都靠面粉,且权重还在不断增加。
再说了,冢本赤虎能混到如今的高位,靠得就是攀上了杜蔚国这条金大腿,区区一个侍女,当真是瞎了狗眼。
不过他才抬起胳膊,就被杜蔚国拦住了:
“算了,赤虎,她就是个做事的,又不是定规矩的人。”
“是,先生。”
冢本赤虎乖巧的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的放下手臂,此刻,田冈一雄迈步上前。
冷冷的看着侍女,语气低沉:“认识我吗?”
侍女浑身颤抖:“哈依,田冈阁下。”
田冈一雄的语气冷冽:“马上让竹内盛丰出来见我。”
侍女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哈依。”
她的腿都软了,踉踉跄跄的起身,倒腾着小碎步,跌跌撞撞的朝里边跑了进去。
不过杜蔚国却失了兴致,根本不用想,田冈一雄应该是认识老板,要给他找场子。
堂堂山口组龙头,黑道巨擘,只手摭天的大佬,为难一个饭馆老板,太跌份了。
再说了,杜蔚国刚才也只是一时起了游戏之心,并不是诚心刁难,饥饿营销嘛,正常的商业手段,无可厚非。
“算了,田冈会长,没必要把事情扩大,我现在情况特殊,也不适合抛头露面。”
田冈一雄瞬间反应过来,神色顿时一凛,冷汗都冒出来了,刚才也是光顾着舔大客户了,浑然忘了杜蔚国无比敏感的身份。
有些事就是这样,暗地里合作屁事没有,但是放在桌面上就绝对不行,见光死。
田冈一雄有点尴尬,还有点为难:“呃,先生,非常抱歉,刚刚是我考虑不周~”
杜蔚国朝他摆摆手,还拍了拍冢本赤虎的肩膀:“没事,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吧。”
他的语气很随意,但是其中却隐含着不容辩驳的意味。
杜蔚国转身出门,冢本刚要追上去,就听他淡淡的说了一句:
“行了,别送了,被人看见,你们担不起的。”
一听这话,冢本赤虎像是中了定身咒一样,已经迈出的脚步硬生生的僵住了,而田冈一雄的眼中,却猛地闪过一丝凌厉。
华灯初上,新宿,歌舞伎町一番街。
这里是全东瀛最为纸醉金迷的地方,其中一家叫秘境的酒吧,这家店,未必是东京最好的,但大概是最贵的。
酒吧里灯光柔和,舞台上的光圈中,一个中年黑人,正不紧不慢的哼唱着悠扬的爵士乐,气氛舒缓。
杜蔚国倚窗独坐,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鲜血般殷红的葡萄酒,轻轻的摇曳着。
面前的圆桌上,摆着一瓶刚开封的罗曼尼康帝,58年年份的,就这瓶酒,带到后世,都是天价。
望着窗外的灯红酒绿,杜蔚国略略有些惆怅。
明天在高桥凉太那边取了钱,再去坂田工厂取走订制军粮,就该离开东瀛了。
今天之所以如此放浪形骸,也是因为马上要离开了,打了一辈子仗,也该享受享受了。
自从镰仓山,杜蔚国的心里就一直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
他想赶紧回港岛看看,随便再联系一下莫兰跟郭芙,如果一切安好,就让劳拉把夜璃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