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宠溺的揉了揉她有些油腻的红发:
“行了,雷娜,你有这份心意,我就知足了,也不枉我费劲心力的救你,好好养伤,等我回来,走了。”
雷娜感动的无以复加,泪如雨下,不过杜蔚国刚转身,就猛地停下了脚步,扭头问道:
“对了,雷娜,你应该知道娜塔莎的联系方式吧?”
“嗯?”
雷娜的眼泪戛然而止,眼中精光四射,苍白的脸色,居然因为生气,多了一抹殷红。
当天傍晚,夕阳如血,大马,吉隆坡槟城港口。
一架白色的水上飞机如同飞鸟似的,灵巧的从云层钻了出来,迅速的降低高度。
就在此刻,一道矫健的身形,突然从飞机上一跃而下,纵身跳进海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fuk!这特么可是50几米的高度!酷!煞神果然牛皮!真特么刺激,老子可以吹一辈子了,哈哈~~”
秃鹫扭头看了看敞开的机舱,一边鬼吼鬼叫,一边又猛灌了几口威士忌压惊。
秃鹫这个老酒鬼,就连开飞机的时候都要喝酒,速度虽然够快,但是飞机让他开得跟特么飞碟似的,天旋地转。
片刻之后,杜蔚国把脑袋露出海面,朝还在头顶盘旋的飞机扬了扬手,随即就朝着岸边飞快的游了过去。
秃鹫也就只能把他送到吉隆坡了,这并不是飞机油箱的极限,而是他们能到达的极限。
只要再向前,一旦进入印泥空域,很有可能遭到地空导弹的袭击,又或者战斗机的拦截。
其实,刚刚在接近苏门答腊岛的时候,杜蔚国就已经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了危机。
根本就不用怀疑苏阿脱这个恶魔独裁者的疯狂,为了保命,估计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秃鹫的飞机远去了,杜蔚国深吸口气,突然翻身,一个猛子重新扎进海里,再也没有上来。
当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距离雅加达北部400公里左右的邦加岛,杜蔚国正蹲在礁石上歇气。
此刻他汗流浃背,囫囵的吞了好几把煞神丸,又猛灌了几口盐糖水,胃里火烧火燎的饥饿感才终于缓缓退去了。
掏出烟盒,点上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长箭似得烟气,杜蔚国低声抱怨道:
“丫的,这特么也太极限了,累死老子了,不行,看样子,真特么得想办法搞艘潜艇了!”
杜蔚国今晚赶路的方式相当极限,绝对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他先是朝天空瞬移到上千米的高度,然后极目远眺,飞快的选择一个落点再瞬移过去。
如此反复,大概1个多小时,杜蔚国从吉隆坡出发,一路向南前进了700多公里,直到体力不支,这才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听起来惊世骇俗,实则无可奈何。
杜蔚国的心灵传输虽然牛皮闪闪,可以瞬息千里,但却不能随心所欲,必须要是眼睛看到过,又或者亲自去过的地方才行。
还有超凡视力也不是万能的,再尼玛远视,夜间也就只能看到十几公里罢了,所以他只能用如此苦逼的方式赶路,累得像个傻狗似的。
“丫的,陆言,之前你帮老子护住女人,今天小爷不辞辛苦救你,咱们两清了!”
片刻之后,杜蔚国感觉腹中升起一团暖意,他弹碎烟头,忿忿不平的嘟囔了一声,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午夜,椰城北部的雅加达港,阴云密布,万籁俱寂。
同样都是东南亚的港口城市,这里与不夜城芭提雅却是大相径庭,别说是行人了,连个亮灯的地方都没有,漆黑一片,恍如鬼蜮。
这里去年才发生过军事政变以及惨绝人寰的大屠杀,苏阿脱这个恶魔成功上位,雅加达目前依然实行军管,宵禁。
“踏踏踏~”
港口不远的马路上,一队荷枪实弹,打着手电的士兵走了过去,这是印泥国防军戍卫师的巡夜队。
杜蔚国幽灵似的,蹲在一栋小楼楼顶的阴影里,注视着这队士兵远去,脸色凝重。
“10分钟,路过了5队巡逻兵,果然是严防死守啊,苏阿脱这畜生,肯定是知道老子来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杜蔚国这次来印泥,是从大澳直接出发,让秃鹫开飞机送他过来的。
虽然已经足够快,不过依然有迹可循,肯定被苏阿脱那边提前探查到了。
周围黑漆麻乌的,又是阴天,甚至连方向都难以确定,杜蔚国眼睛再神,也看不见那个劳什子大皇宫酒店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