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狠狠的一拳锤在了桌面上,无能狂怒。
此时此刻,彰化县向东50公里左右,万斗山,常观寺。
湾岛这个地方其实也挺妖的,别看地方不大,但是各种庙宇道场教堂之类的地方却格外的多,据说超过万间。
而且这边信仰的还特别广泛,各自相安,几乎能叫得上名字的漫天神佛全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道场,堪称神仙扎堆之地。
比如,这间坐落在密林当中的常观寺就是华严三圣之一,三曼多跋陀罗,普贤菩萨的道场。
这间庙的面积不算大,老旧冷清,但是勉强还算整洁。
后院一间僻静的禅房中,杜蔚国叼着烟卷,慵懒的倚坐在床榻上,斜眼瞥了瘫在地上的鬼手一眼。
“我说,伍东垣,差不多得了,地上挺潮也挺凉的,你这是装睡装上瘾了?”
伍东垣就是鬼手的原名,这老东西鬼精鬼精的。
杜蔚国对他下手的时候格外收了力,其实他早在一个小时前就醒了,但是始终都忍着疼,装做昏迷不醒的样子。
估计他是在拖延时间,想等待cIA那边的救援,又或者想迷惑杜蔚国,趁机逃跑。
听见杜蔚国的声音,鬼手依然一动不动的瘫在原地,好像真的是陷入了深度昏迷,他的演技精湛,甚至连眼球都是纹丝不动。
丫的,还真是个滚刀肉啊,杜蔚国又好气又好笑,对一旁早已跃跃欲试的无常使了个眼色。
收到杜蔚国的信号,无常顿时激动的不行,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随即二话不说,直接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在了鬼手大腿的伤口上。
“啊!”
撕心裂肺的剧痛,让鬼手瞬间破防,再也演不下去了,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不过,无常是个闷葫芦性格,再说,他也想在祖师爷的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他也不管鬼手已经不再装晕,只是沉着脸,抿着嘴,一言不发,一脚接一脚的猛踹。
“啊~啊~不要,不要再踢了,我,我服了!”
鬼手被踢得鬼哭狼嚎,爬虫似的满地打滚,嘴里没口子的告饶,杜蔚国却没有叫停,只是面无表情的继续抽烟。
这个老不死心眼贼多,狡黠如狐,确实有必要来上一个下马威,让他吃点苦头。
而这些卖力气的活计,杜蔚国现在自持身份,当真是不太好亲自下手了。
无常这家伙粗中有细,他也知道杜蔚国肯定要留着这个人有用,所以,虽然每一脚都竭尽全力,但是却都巧妙的避开了要害,只疼不伤。
过了好半天,鬼手已经被踢得奄奄一息,连哀嚎都变得有气无力了,杜蔚国这才抬了抬手,叫住了无常。
捻灭烟头,杜蔚国的语气戏谑:“怎么?这就睡醒了?时间还早,要不你再睡会?”
“不,不,大佬,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办。”
鬼手的鼻子被踢破了,满脸都是血,鼻青脸肿,看起来格外凄惨,他用尽全力起身跪在地上,毫无尊严,癞皮狗似的哀求着。
“伍东垣,刚才金中勋拿走的那几块雕版,只是半成品,所以,成品在哪?”
杜蔚国的语气非常淡然,就像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听在鬼手的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他整个人都傻了。
“啊~什,什么雕版?我,我不知道~”
饶是鬼手精似鬼,此刻也被惊骇得语无伦次的,连句整话都说不明白了。
帮北高丽侦查总局制作雕版这件事既是绝密,同时也是掉脑袋的祸事,除了他本人和金中勋,就只有cIA的琼斯知道。
杜蔚国的眉头轻挑,嗤笑:
“哦?看来你的脑子还是没有完全清醒啊?没事,不急,你慢慢回忆。”
说完,他又给无常使了个眼色,无常顿时会意,轮圆了胳膊,狠狠一巴掌抽在了鬼手的瘦脸上。
“啪!”
随着响亮的耳光声,还有两颗黑黄的后槽牙也一并飞了出来,这家伙平时习惯吃槟榔,牙都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