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岩崎家,而且还是嫡孙,就算不是嫡长孙,也断然不可能缺钱,怎么会干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下九流勾当,完全找不到动机啊。
杜蔚国点了根烟,在山猪的身边缓缓蹲了下来:“既然是岩崎家的嫡孙,那他为什么要干这个?”山猪浑身冷汗爆出,结结巴巴的回道:“我,我也不知道。”
“嗯?”杜蔚国的眉头拧起,轻轻哼了一声,山猪顿时吓得肝胆皆裂,裤裆都湿了,惶急的辩解道:“我,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鼻端传来一股子骚臭,杜蔚国嫌厌的后退了两步,皱着眉头问道:“那像你一样,同样在他手底下干活的团伙,一共有几个?”
“这,这我也不知道。”山猪此刻的声音都带上哭腔了,眼见着杜蔚国眼中亮起危险的光芒,周围温度骤降,他连忙急切的解释道:“先,先生,请您听我说完,您的问题,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从来都没见过岩崎成平。平时,我都只是跟城北松本古物店的老板东平弥太郎联系,而他才是岩崎成平少爷的人。”杜蔚国握住小肋差的刀柄,厉声喝骂道:“八嘎!真是找死,你居然敢撒谎骗我,你怎么知道,他是岩崎成平的人?”像岩崎家这种顶了天的门阀世家,跟山猪这种市井下九流之间,隔着难以跨越的天堑。
岩崎家的各种手套,尤其是这种见不得光的这种黑手套,怎么可能被轻易探知?
山猪被吓得连连磕头,拼命的摆手:“没,没有,我真没撒谎,东平弥太郎好色,还尤其嗜好人妻,我曾帮他安排过女人,他是在醉酒后无意中说漏嘴的。”丫的,这个东平弥太郎口味还挺独特,居然跟曹丞相一个爱好,此刻,杜蔚国已经信了7成,不过依然压迫感十足的逼问道:“那你怎么知道,这个叫东平弥太郎的不是在随口吹牛?”山猪此刻已经接近崩溃,声音都扭曲了:“不是,绝对不是,我老婆说在他的背上,曾经见到过岩崎家独有的三重菱形家纹。另外,我后来因为好奇,还悄悄的跟踪过他,亲眼看着他进了土佐的岩崎家老宅。”好家伙!
杜蔚国心里直呼好家伙!东瀛人果然是寡廉鲜耻,玩得可真花,居然让自己的老婆亲自侍寝。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没啥好奇怪了,这个项目,也算是东瀛的传统风俗了。
至此,杜蔚国已经确信了这个消息,他不信山猪能这么短的时间里,把谎话编的如此圆满。
捻灭烟头,直起身,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行吧,我就暂且相信你,说吧,这间松本古物店的具体地址,还有东平弥太郎的相貌特征。”此刻,山猪已经彻底放弃抵抗,一心只想活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配合的不得了:“是,是,松本古物店在大阪~”片刻之后,杜蔚国重新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脚步从容的离开了这间废弃的木材厂房。
望着天边已然悄然升起的一抹微弱晨曦,杜蔚国停下了脚步,轻声的自语道:“丫的!才刚刚干完三井家,东京还戒严着呢,现在又招惹岩崎家,会不会有点太嚣张,过于冒进了啊?”不过只是短短几秒钟之后,杜蔚国的眼神就重新变得坚定起来,黑暗中闪烁着渗人的幽光。
“丫的,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爱谁谁,干他丫的!”杜蔚国几乎瞬间就有了定计,他的想法可不是莽撞,而是别有深意,他想把整个东瀛都打造成自己的地盘。
这个想法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像是天方夜谭,其实仔细想想也并非绝无可能。
现在,东瀛黑道三大帮派的其中之二,山口组和住吉会都已经被杜蔚国摆平了,面粉生意,还有柏青哥的买卖全都做的风生水起,日进斗金。
至于官面上,干掉了高桥凉太和松本翔太之后,虽然结了些仇怨,但是威慑力也直接拉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