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净扯澹,我这就是老了,每年到了秋冬交接的时候,就这样,去医院看个屁?”
郝山河收回望向窗外的遥远目光,看着杜卫国,目光和平静,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杜卫国的错觉,他彷佛感觉郝山河的眼底有一丝不舍的神色,一闪而逝。
杜卫国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对郝山河的说法不太认同,所以他坚持了一下:
“郝叔,我觉得您今年照去年精神头差了许多,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我有点担心您。”
郝山河翻出烟盒,没好气的喝骂道:
“看个屁,你特么少给我找点活干就行了,天天让我跑腿,我这是又长了一岁,肯定是一年不如一年的,我已经是到了知天命之年了。”
杜卫国张了张嘴,却没再说出啥了。
郝山河眯着眼睛点了一根烟,然后慢慢的抽了一口,沉默了一会,才说:
“小杜,你很不错,人说二十弱冠,三十而立,四十不惑,这是男人的最黄金的三十年,你才弱冠之年已经立业了,思想和手段也都越发成熟,现在都已经有点不惑的意思了。”
杜卫国被他夸得乐了起来:“呵呵呵,郝叔,您就是说我少年老成呗!说那么多,服了。”
郝山河的嘴角也轻轻的抿了起来,他最近一年笑的次数比以前十年加起来都多,他笑呵呵的说:
“嗯,对也不对,不过说真的,我对你确实很满意,讲原则有底线,不缺怜悯之心,但是又不拘于常规,关键时刻敢打敢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错!我已经没啥教你的了,挺放心~”
杜卫国越听越不舒服了,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他打断了老郝头的夸奖,直接起身说:
“老郝头,行了,你别跟我扯这些了,夸我没用,我正式通知你,这个礼拜日必须去医院检查,我陪你去,不去我就押着你去,你肯定不是我的对手,根本不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