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处长,我既不是法官,也不是审判长,更不是你的上官,这些话你和我都说不着。
至于负责,请问你怎么负责?你能让时光倒流吗?如果这些人继续破坏,你要以死谢罪吗?”
杜蔚国火力全开,如同平头哥一样,见谁怼谁,田处被他损的脸色通红,站在原地,身体都微微颤抖。
老郭硬着头皮打圆场:
“田处长,你先坐下,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我们当下要集中精力,把这几个漏网之鱼赶紧抓起来!”
杜蔚国撇了撇嘴,也不想继续斗嘴,站起身体:
“各位领导,夜深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有什么行动,知会我们一声就行。”
说完之后,杜蔚国就径直走出了会议室,老雷自然是亦步亦趋的跟了出去。
回房间的路上,老雷压低声音:
“头,您今天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别人不说,刚才郭处都有点下不来台了。”
杜蔚国点了一根烟,语气有点烦躁:
“老雷,我心中焦躁,如火如荼,情绪不稳,如果继续留在会议室,恐怕会说出更过分的话,还不如现在这样。”
老雷点了点头,随即温声安慰道:
“头,您也别太心急了,欲速则不达啊!”
杜蔚国长长的吐出烟气,语气游移:
“老雷,榕城的这桉子实在太蹊跷,我觉得这群杂碎是别有用心,仿佛是什么死士一样。
他们如此一反常态的如此明火执仗,不计生死,分明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我这内心不安,总觉得自己被拖在了榕城,家里可能要出事!”
“死士?”
老雷重复了一下这个略显生僻的词汇,眉头紧皱,沉吟了一下:
“头,您的意思是说,他们这是调虎离山,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故意把您从四九城引开?”
杜蔚国停下脚步,并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老雷的表情顿时就变得有些古怪:
“头,您是不是过于敏感了,草木皆兵了,四九城里边有胡斐司长,而且重兵坐镇,稳如泰山。”
杜蔚国语气幽幽的:“我说的家,不是四九城,是自己的家。”
此时,老雷的表情变得更加纠结了:“头,您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其实老雷的意思很明白,别特么太把自己当盘菜了,这些人都是难得的精锐,如此大费周章。
怎么可能是为了杜蔚国这样一个个人目标?只是老雷的说法相对比较委婉而已。
杜蔚国自然明白老雷的意思,可是他却也没办法解释。
他之前在港岛翻江倒海,做下了天大的事情,连这些走狗的主子都被他如同宰鸡似的,收割了一波。
对于一贯只能占便宜,吃不得亏,奉行强盗的某些势力来说,这个阵仗其实并不算夸张。
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杜蔚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老雷,并不是我狂妄自大,但是我总觉得内心惶恐不安,这是一种直觉,我也说不清楚缘由。”
一听这话,老雷倒是表情郑重的点了点头,他们干侦查工作久了,都会养成一种直觉,用玄乎一点的说法就是第六感。
这个直觉是真实的,而且往往能够救命,或者化腐朽为神奇,并不是镜花水月,虚无缥缈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