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静静的把脉,沉吟半晌后微微一笑,温声说道:“没有什么大碍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服些药,就能可以恢复如初。”
木婉清闻言,微微点头,不甚在意,自踏出江湖以来,不是刺杀就是在被追杀的路上,受伤早已是家常便饭了。
方运又道:“只是还需要勤加清洗伤口,更换伤药,现在时间已是不早,你也到换药的时候了,姑娘,你先把衣裳退去吧。”
木婉清清冷的神情,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脸颊泛起一层红晕,声音颤抖的说道:“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方运看到她羞涩的模样是心里直乐:这几天你昏迷的时候,里里外外都被我看光了。
但他也就心里说说,事情虽然两人都清楚,但木婉清选择性避开了这个话题,要是方运再这么直接说出来,木婉清非得羞的的一头撞在墙上。
半个时辰后,木婉清几经努力,终是对身后的伤口没办法处理,只得让方运帮忙。
方运低头仔细的清洗好伤口换好了药物,又把木婉清之前处理不当的伤口重新处理一遍,细心轻柔的包扎起来。
木婉清初时还有些羞涩,但逐渐也就没什么了,自己近乎赤裸的昏睡两日,包扎几回了,这是自己想回避,也回避不了的事实,他也不是什么矫情人物,只是多少有些不适应罢了。
她从没跟其他人如此亲近过,尤其是陌生男人。
自她十四岁开始蒙面出了幽谷,奉师命四处奔波刺杀,经常刺杀不成被追杀,受了伤都是像小兽独自舔的伤口,就连她师傅也只是给她调制金创药之类的药物,却也不会为他这般细致的治伤。
看着低首帮她包扎的方运,动作轻柔,神情认真,木婉清心中温暖,目光变得柔和,看的有些出神。
半晌后,木婉清又回想起刚刚的一切,心中一动,轻轻捋了一下耳边微微垂下的发丝,出声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有婚配。”
木婉清刚刚苏醒没有多久,一直也没有好好交流,所以并不清楚方运的姓名,但她素来秉性便是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
“婚配倒是不曾有,不过我倒是有几个红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