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直接吓了跛脚男子一哆嗦。
回头再一看,原本正在湖心亭发呆的倩影早已经消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呢。
跛脚男子嘴角抽了抽,脚步移动慢慢的挪到了青鸟的身后,连忙摇头,带着几分假笑道:“没事,我和青鸟聊天呢。”
这么拙劣的小伎俩,徐渭熊可不吃这一套,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且强势。
“堂堂北凉王,要想让自己的儿子接任北凉,可以有无数种手段,可他偏偏想出了逐出家门,游历江湖历练的办法。”
“这个才是奇耻大辱。”
整个北凉,徐渭熊能这般对待的,也就只有这北凉王府的主人,北凉王徐骁了。
听着徐渭熊的话,徐骁脸上也满是无奈,但也知道闺女的心思,
“你也知道,凤年他打小就聪明,但有时候太过聪明了就会变成自负,他觉得若是在外人眼里变成了一介废物,就可以打消别人的警惕心,高枕无忧了,却没想过受欺负的从来都是弱小的,对于强者人们都是警惕的惧怕的,就是没有敢动手欺负的。”
“可是真的有人会相信徐骁的儿子是一个废物?也只有真的取了他的性命那一刻才会有人相信他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废物,可那时候还有什么用呢,他现在有我撑腰没有人敢动他,但以后我没了呢?那时候才是四面楚歌,命悬一线逼的他不得不反抗,以他以前那性子,如何让北凉三十万铁骑信服?”
这一次徐渭熊没有再回答,北凉的强大他如何不知,可是这份强大确如烈火烹油,全靠徐骁才撑了起来。
徐骁见徐渭熊平静了下来,这才忍不住感叹道:“这次上阴学宫的事,是我疏忽了,忌惮我们北凉的,不仅有离阳内的势力,各大皇朝之间也盼着我们大乱呢。”
说着,这才又看向了身后的秀美女子,摆手道:“青鸟,你就跟二小姐去上阴学宫吧,出门在外也好有个照应。”
“是!”
青鸟抱拳应了一声,没等徐渭熊开口回绝,徐骁又道:“那幅画呢?”
青鸟也连忙将一张纸拿了出来,纸上画着一张普通的脸,短头发,身穿一身杂役服,放在人堆里都很难被发现,太平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