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锐姐，我们还没把社联做出来，你就要走了，”张尹有些自责，“还是我们没用，这么久了，依然没有实现你当年描绘的蓝图。”

“哪那么容易啊？”林锐笑，“改革和发展，要面对的，不仅是既得利益的学生，还有既得利益的老师甚至是领导，他们早已经习惯了人情即是规则那一套，又怎么会轻易接受我们想要的那一套呢？或许我早该认识到这一点的……”

“可是锐姐，我们一直觉得你才是对的，我们也从来没有放弃过想要争取这些，只是……他们还是太强大了，我们又只是学生，许多东西，只能有争辩，却不敢真正翻脸。其实很多次，我都想像您当年那样，直接骂出声，可我到底还是不如你……”张尹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吁出，像是有什么情绪积压了许久，只有林锐来了，才终于得以释放出来。

“没事，这样挺好的，一步一步来，慢慢改变，或许我当年，确实是太急躁了一点，”林锐淡然笑笑，提起当年的自己和往事，似乎已经风轻云淡，然而从她的神情洛珊依然能感受到她的遗憾和无奈。

张尹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都没说，只是保持着沉默，最后还是林锐开了口，“我听说，你们这一届，有很多好苗子。”

提起这个，张尹似乎振奋了一点，“嗯，是的，有个女孩，她特别像你，我们把她留在了发展，刚才，我似乎还看到她了。”

林锐轻轻发出一声“哦”，听起来，有些惊讶，有些欣慰，又似乎，还有些担心。

“喏，”张尹突然指向了洛珊，“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