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卢二真是一脸黑线,直接拉着赵乾朝家里走。
晚饭时卢二的日子又不好过,因为他又要朝老婆要钱。
果然,福妹闭着眼睛开始数道起来。
“你说你,这两天钱挣不了多少,每天还在我这里支取。你知道我把持这个家压力多大,真是不省心,前两天还把弓弄断了,白白花了十五两,你这样下去家里到年底就要喝西北风了。”
“可是师母,师傅这是应该花的钱,不然这里打猎不成,这二十两银子就挣不到了。”
这话卢二自然是不敢说,所以他事先便让赵乾来替自己开火。
这道理,福妹也是懂得,但是这心却还是难平。见赵乾开口福妹也不好意思跟他对脸,于是又对自己丈夫说。
“我说你是为你好,别好话当着紧箍咒。当年我哥在对时候,就是太大方,搞的他走了家里的生活两三年都好不起来,有钱要想着没钱的时候,这是对你好。”
说到这里想起了哥哥,又勾起了当年的伤心事,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遇见这种状态的男人不要慌,卢二就很有经验。他立马抓住老婆的手,温言安慰道:“老婆,我知道这么多年你辛苦了。当初我也劝师傅,出去不要太浪,可是他不听。不过你放心,我就在家门口打打野,绝对不脱离你的魔爪。不,是担心,那么十两银子就给我吧,我保证这次绝对不亏本。”
话说道了这里,福妹也该满意了,于是她便去楼上拿钱。这时赵乾在桌边悄悄的问师傅:“你为什么把钱给老婆管,这不是自找麻烦。”
对于这个问题,卢二只是深深的谈了口气:“小孩,这个你不懂。”
拿到钱第二天卢二又是精神百倍,今天一大早便带着徒弟到了城东马市。
看着马市里各式各样的马和骡子,赵乾兴奋的问道:“师傅,你要买马?”
“买个鬼,一匹一般的马五十两,我们这点钱够买一个马腿。”
“不买马你带我到这里干什么?”
“借一辆独轮车,给你推着。”
看来卢二想的还是挺周到的,反正有徒弟,何必要马!只是苦了赵乾一脸苦相,自己这膀子看来要受罪了。
俩人在马市租了一辆独轮车,赵乾推着车跟着卢二又来到西市,卢二又买了两根绳子,火石和几个麻袋。最后回到了卢二的家,把所有的武器和装备都放在独轮车上另外又加了一个捕兽夹,师徒俩在门口吃了两个烧饼又带了十来个,十两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于是便准备上路。
这是赵乾第一次推手推车,虽然有根绳子挂脖子上但是推起来还是双手颤抖。最后卢二嫌他慢,让赵乾先歇着,城里的这段他来,等出了城再换。
师徒俩就这样一直朝着东门走去,路过鲁汗的米糕店时鲁汗在店里打招呼道:“仙家,要出门做大买卖?来买点米糕怎样?”
卢二照样不睬他,可是赵乾的眼珠子却盯上了那白白的糕点。
眼见着徒弟脚步越来越慢,卢二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就那点出息。”说着也放下独轮车,带着赵乾到了摊头前。
“老板,你这米糕怎么卖?”
鲁汗见这师徒过来,脸上都笑容不变。
“老板,平常买一百文一斤;如果这里商家月底买,二百文一斤。”
鲁汗把两种价格都告诉了卢二,显然第一个是普通的价格,而第二种确实收保护费的价格。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这事告诉人家,难道就是为了证明自己这钱收的不贵?
“老板,平常的米糕来二百文。”
卢二按照客人的样子掏了钱,而鲁汗也切了二斤米糕,用油纸包好送了上去。他依旧满脸笑容,真的不像是一个手保护费的。
而卢二也没有提丰老板的事情,俩人就像正常的买卖关系。
离开米糕店赵乾就想着尝上一块,却被卢二一手打掉。“别搞的没形象,等晚饭时候一起吃。”
于是俩人就这样你推一段,我推一段,一直推到了太阳快下山。此时卢二叫赵乾找一块大石头,卢二把车停好,然后叫赵乾捡些柴火。
“师傅,那看看能不能打点野味?”
这个卢二不反对,也拿着弓朝向另一个方向。
并不是每一个野外都会有兔子,赵乾寻找了半小时一无所获,只是捡了一堆柴火。卢二也是一样的情况。
俩人借着火石升起篝火,此时从车上拿下白天买的烧饼和米糕,这就当做自己的晚饭。
别说,这米糕的味道还是可以,赵乾吃的很是上头。
“这米糕味道是可以,看来那小子在当流氓之前是卖米糕的。”卢二一边吃还不忘一边数落鲁汗。
赵乾吃了两口,忽然问卢二道:“师傅,你师傅怎么死的?”
卢二没想到徒弟问这个问题,思索了一下,很沉重的说:“这个问题,我还不想回答。要么你什么时候能驶上一百二十斤的弓,我考虑考虑告诉你!”
赵乾听了有点失望,平时话多的师傅怎么现在也玩起了深沉,他当然不会想自己去揭人家伤疤。
吃完饭卢二又运气了气,这时赵乾却没了力气,他求师傅道:“师傅,现在在野外就不要这么努力了吧。”
卢二对徒弟的言论却非常不高兴。
“每天就一个小时好增加真气,如果浪费就没有了。你也是,别老睡着,和我一起来吐纳。”
俩人花了三天的时间来到了丰源草原。这里和烟水乡差不多,高大的野草已经完全遮盖了大地本应该有的样子,远远望去只能看到无尽的草风。
赵乾还没来得及感慨就被师傅拉着到了一块石头旁,卢二好像特别喜欢这种石头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