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雅大笑着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倒下。

贝丝娜小脸有些难受的模样

江故在确认波雅已经失去生命体征后注意到了贝丝娜的不同，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了？”

贝丝娜吸了吸鼻子：“江故哥哥，你说过，引导他人了解生命的不易，可如今，如果不是我，波雅姐姐就不会死，你说，贝丝娜是不是一个坏女孩了？”

江故一脸疑惑：“哥哥杀的克拉赫，连波雅也是哥哥杀的，为什么你不是觉得哥哥是个坏人？而是责怪起自己来？”

“不知道，我也说不明白。”贝丝娜摇了摇头

江故摸了摸贝丝娜的头：“小娜，你要记住，其实人跟树是一样的，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因为只有这样，它才能茁壮成长，追赶光明！”

“所以呢？”贝丝娜还是没明白，她实在想不出波雅必须要死的理由。

江故叹了口气：“因为我若想活命，就必须杀了克拉赫，杀了克拉赫她姐姐便会来寻仇，我也必须杀了她。其实魔界也一样，很多人是以杀人为乐，但也不乏有人是被迫杀戮。哥哥想告诉你的是，哥哥也不是什么都是对的，站在哥哥的立场，哥哥为了活着，没错！但站在生灵的角度，她俩死的都很无辜。这一切的好坏，要靠你自己去分辨。”

贝丝娜懵懂地点点头

于江故而言，他或许没错，但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真正无辜的人。

冒险家被阿拉德大陆的人当做救世主，可又有几人知道，诸多生灵也只是想活着。

那些死在岁月长河的使徒，也不全是真的坏事做尽。

只是这对与错，又有谁来评判？又有谁能评判？

随着波雅的死，弥漫全场的冰魔法消散，阿尔伯特也从封印中被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