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无与伦比的痛。
这是沈晨现在唯一剩下的感觉。
先前与那黑衣人对拼了一记,他便被嵌进了墙里,属于是拔都拔不出来的那种,当是便感觉痛的仿佛全身都要裂开了。
而后再度受击,元素之体状态自行加身,却依然没能完全消弥那道攻势,便又添了新伤。再次叠加上的剧痛,让他几乎是眼前一黑,一瞬间便咬紧了牙,冷汗直冒。
一瞬间全身这剧痛攥去了所有感官,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被拽走传送离开了。此刻心中的想法,便是真应该听洛心的别瞎掺和,这场面可真应付不来。
说来也怪,自成为异能者以来,怎么就没打过一回实力稍微对等些的仗?唯一一次稍微接近点的,还是那次委托结束后意外遭遇的李氏褐化巨牛,但那一次若非觉醒了元素之体,估计也得翻车完蛋。
自我调侃了一番,似乎也因此而减弱了几分自己的痛感,意识从魂飞天外逐渐回流到自己身体当中。
他的双手被捆住背在了身后,如今能量提不起来也没法挣脱,便只好艰难地靠墙坐直了身体,看向四周。
此处是一间像是库房的场所,面积不大,堆着各式各样的木板,大概是什么板材店的仓库所在。
而这里的人,目前除了自己,就只有那个把自己带到此处的黑衣人。
此时,那人也同样不好过,在传送离开的前一刻,洛心的恶魔之火附着在了他的背上,黑衣在那粘附性极强的火焰下早被灼了个通透,连带着和皮肉一起被烧成一片碳化后的焦黑。同时,各处破裂的毛细血管也在往外渗血,便成就一副黑与红的场面,瞧着都觉得疼。
沈晨忽然便就笑了声,你看,这人也不咋样嘛。洛心的随手一击,便能把他折磨个半死。那位当初号称“不擅长战斗”的青年,可还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沈晨的这一声笑其实声量并不大,但此处库房的面积虽不大,但还是足以传起回声,如此便将声音扩大了许多倍,足以叫那人听见。
故而,那正咬着牙给自己上药的黑衣人便将烦躁的目光投了过来。“死到临头了还能笑得出来,不得不说你心是真大啊。”他阴恻恻地说道,言辞当中是半分好意都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