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孩子看到徐怀、柳琼儿走到门口,怯生生的唤正埋头锤打短刃的徐武良。
铺子低矮,徐怀半张脸被房梁吊挂下来的一只铁犁挡住,徐武良抬头只看到柳琼儿的脸,招呼道:
“柳姑娘,我手里这正打的就是你要那把妆刀。你要求高,给的钱也足数,我当然不敢敷衍你。你看看,我这可是从靖胜禁军学来的手艺,不要看这妆刀不足半尺长,但用的是最顶好的铁料,用独门秘法覆药泥火烧,还要足足锻打上三天去杂。你要不信,过来可以看看这短刃的纹路,跟平时常用的刀剪有什么区别不?这还是没最后成形的,算着时间,最快也到午后才能打出来,刀鞘是现成的,但还要做上好的檀木嵌银柄,只能劳烦你黄昏时再来走一趟。”
妆刀实际并没有男女的区别,谁都可以戴带护身兼作腰饰,当世女子随身携带主要防范侵害,刀柄多以银饰,又称银妆刀;男子藏于袖囊衣兜之中,又称囊刀。
柳琼儿之前偷听到刺客说徐氏从靖胜军归来的族人有可能暗中参与保护王禀,就忍不住好奇心借打一把银妆刀过来试探徐武良。
徐武良还以为柳琼儿记错了约定的时间,迫不及待提前过来,要取走这柄还没有打造好的银妆刀。
柳琼儿往旁边让了一步。
“徐怀,你小子怎么来看我了?”徐武良惊喜的叫道。
他刚才招呼柳琼儿,手里还拿着锤钳,这会儿将锤钳丢锻台上,手在被火星烧得满是洞|眼的围裙上擦了两下,喜不自禁的走过来,上下打量起徐怀:
“有几年不往你武良叔这里跑了,你都长这么高了,看来徐武江没敢亏待你,要不然我可饶不了他!你怎么过来了,可是徐武江有什么事差遣你来了?徐武江也真是的,他差遣谁不好,什么破事却要你跑腿?”
虽说这几年自己有意躲着这边,徐武良却始终关注着他,徐怀一时间感怀,有些话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
“徐掌柜,我们能否借一步说话。”
柳条巷虽然破落、泥泞,人来人往却要比他们所看中的那栋院子周边热闹多了,柳琼儿想着走到院子里说话方便些。
“你是跟柳姑娘过来的?”徐武良指着柳琼儿一愣,问徐怀道。
淮源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悦红楼发生的事早就传到军寨,但徐武良在柳条巷却还没有听闻。
“事情有些复杂,还是到后面院子里说!”徐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