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这事怎么说,都是我强拽你进来的。”徐怀哂然一笑,说道。
从悦红楼赎身,到铁石巷置办宅院,再撤回到鹿台寨来,这几桩事连着发生,可以说是应接不暇,连个喘息的空当都没有。
她不知道徐怀这个年纪,怎能如此淡然,但柳琼儿她自己满心慌乱,到这会儿都还没能真正定过神来。
她此时劝徐怀算清楚账目,与其说是替徐怀出谋划策,不如说她更想着找到能发挥她作用跟价值的事拽在手里。
这样才能在这伙贼不像贼、兵不像兵的群体里,找到自己的地位,慰平自己的心慌。
要不然,她算什么?
徐武良很快就返回来,徐怀怕柳琼儿张不开口,他直接将清账之事说给徐武良听。
“这么做最好!”徐武良拍着大腿叫好,说道,“我刚才跟荻娘、苏老常、徐灌山他们商议这事,也是说他们牵头去办这事,但诸多用度都暂时从柳姑娘这里支借……”
徐武良心思没有那么细,但也清楚柳琼儿的根脚浅,不怕她敢昧下这笔钱物,暂时放到她名下,对各方面都有说辞。
“这金银暂时放到我名下,我也不敢昧徐怀的,但徐武良,有句话我得跟你说在前头。”柳琼儿说道。
“你说。”徐武良瓮声说道,不懂柳琼儿又叽叽歪歪想说啥。
“除非徐怀说话,要不然这钱物如何支度,都得我点头才算数,你徐武良说话不管用——你要不答应这个条件,我可不想被你们白白推出来当这恶人。”柳琼儿说道。
“徐怀说将这钱物交给你掌着,将来要有谁想插手,也是徐怀讨进门的新媳妇找你,我管这事做甚?”徐武良说道,又将婆娘、女儿小环从屋里唤出来,吩咐她们即便在南寨,这院子里也是柳琼儿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