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东滩营寨,不过是占据十二三家民舍,围以木栅墙建成的据点而已,一面临河、三面都是平缓坡地。
要说东滩寨能有多强的防御,郭君判他真是半点信心都没有。
他细细辨认,每一支火把下隐隐绰绰的都有三四个人。
要不是东滩寨背依白涧河,而跳虎滩段白涧河在入夏后水位也比较高、水流比较急,郭君判都想弃寨先逃往西岸再说。
“回去,守紧寨子!”郭君判勒住缰绳,派一人先赶回寨子将那些熟睡的龟儿子都喊起来,一个个都给他上寨墙,将防御之事准备起来。
他也是要脸皮的人,不可能真就不战弃寨西逃。
徐怀与徐心庵先率骑兵驰至东滩寨前,结阵做出进攻的势态,掩护更多的步卒快速从东滩寨前通过,之后又带着乘马往北面收缩而去。
郭君判抹了一头冷汗,压根就没有派兵追赶上去的意思,甚至都无心去考究这四五百兵马为何连夜从玉皇岭拉去淮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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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操!操!”
徐武富带着人手走回北桥寨,看着空荡荡的校场上以及校场上狼藉不堪的马粪,气得差点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他好不容易拽住缰绳,才稳住身形,但嘴里皆是苦涩,半晌才嘶哑的仰天叫道:“好个徐武江,欺我太甚!”
徐伯松、徐仲榆没有气力独立骑马,今天真是气得够呛人,叫人搀扶着过来,看到人去楼空的北桥寨,跺脚大骂:“我们养虎为患啊,徐武江这狗贼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