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莽虎是如此的无耻,都将他们诱入陷阱之中,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的杀他,让他堂堂正正的战死?
他不甘心!死了也不甘心。
“为什么不让我跟他打?”唐盘狼狈的赶在对方取弓攒射之前策马逃回刀盾阵后,有些气恼的质问徐怀。
“你要觉得丢脸,将这些人都杀光,那天下就没有谁知道我们这么无耻啦。”徐怀摊手说道。
“无耻之尤!”
见董其锋竟然就这样屈死在徐怀的冷箭之下,两翼还剩的那十五名蔡府家兵也是气得哇哇大叫。
他们知道今日绝无幸理,当下也是激起最后的戾勇,便想着赶在两翼伏兵围来之前,能杀一个够本,这么近的距离上马也不可能将速度拉起来,还浪费时间,他们哇哇大叫着紧凑阵型,用小盾长刀结阵,往毫无武德之念的徐怀这边冲杀过来。
“桐柏山这一年来死伤那么多人,那多多的老弱妇孺流离失所,你们亲眼看到病死饿死道侧的尸体有多
少?这些皆拜这些狗贼所赐,我就想用尽手段杀死这些狗贼,然后将他们的头颅割下来祭奠无辜死者,或者当尿壶。武德,呸,这些狗贼有什么资格配跟我讲武德!凭他们鸟大啊!他们鸟大了不起啊!我们的武德是什么,武德就是不择杀死这些狗贼,为死者报仇雪恨!这才是替天行道!”徐怀啐口大骂,手中贯月弓却是不停,一支支特制的破甲刃锋箭如一颗颗流星射出。
董其锋、郑恢率众伏于猫猫儿岭,就想着以最快的速度围死徐怀,然后赶在援兵围杀过来之前遁走。
为了来去如风,他们皆穿轻甲,即便带了护盾系在马鞍旁,也只是直径约尺许的小盾,没有想过要携带那种高四五尺能遮护全身前进、不畏利箭攒射的大盾。
他们轻装上阵,或能在乱军横冲直撞,也不畏三五支乱箭流矢射来,但最忌讳在有防备的兵马面前冲锋陷阵。
十数精锐持刀盾结阵守于外侧,唐盘、唐青这时候取下步弓,与四名精锐弓手一起配合徐怀攒射,差不多每一波攒射,便能将一人射倒,看其栽倒在尘土中作死前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