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事一早赶去岚谷城了,可能要夜里才能赶回来。”郭君判说道。
潘成虎窥左右无人,压低声问郭君判:“昨夜那些醉话,老鸦你还记得,还是说说就忘了?”
郭君判这时候也是先窥过左右无人,才蹲到潘成虎身边,说道:
“我昨天顶多才喝五成醉,说过话当然记得,却是你半途就趴桌上睡过去了,还是我与陈子箫拖着你死沉的身子扔你屋里——之后我与陈子箫还说了一会儿话。”
“我说我醒过来,怎会睡床前踏板上呢!”潘成虎
说道,“你们之后又说了什么?”
“也就是胡扯。”郭君判说道。
“老鸦,你有什么话还需要对遮遮掩掩的?”
潘成虎急眼道,
“我这时候没有喝酒,我也不惮告诉你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倘若是带着兵卒冲锋陷阵以赚军功,换将来能有一个封妻荫子的机会,我不会缩头。但眼下这状况,此时整天盯着一群老弱病残运送石料,稍有差池便挨训斥,远不如那个小|逼|养的逮谁骂谁自在——要是如此,也是能勉强厮混下去。不过,你昨天也听陈子箫说了,战事一旦开打,我们八九成要带着一群老弱病残上前阵当替死鬼,你说再厮混下去,还有鸟意思?但你们也清楚,人家真还就是把我们当贼防着,手下那么多兵卒,却没有一个是桐柏山出来的。我想啊,我们要是始终在他们框框里转,一辈子都得像条脖子栓住绳索的狗……”
“人家将我们防得死死的,接触不到桐柏山出来的兵卒,就我们三人能干得了什么?”郭君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