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名相貌儒雅、气度颇为不凡的中年官员跟着王禀、王番父子走出来,朝庭院里的郑寿问道:“萱儿在哪里?”
刚才一堆将吏跟着葛伯奕又是拱手又是作揖的寒暄,徐怀都没有特别在意这人;卢雄也不认识这人,但听他称呼王萱语气亲切,便回道:
“铸锋堂在岚州有分号铺院,萱小姐不便直接到州衙来,先去那里等候。”
“那我们就不在这里耽搁了——看王番这样子,不知道他有多巴不得想见到宝贝女儿呢!”中年官员笑着说道。
没有人相告桐柏山匪乱的细情,王番此时也仅仅知道妻子病逝之后,老父遭贬,独女王萱也跟随着千里迢迢奔走唐州、岚州,不知道吃了多少辛苦,心里痛惜得很,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往州衙外走去。
众人走出州衙不久,,有十数人牵着马急冲冲的从别处追赶过来,为首两名青年一边走一边喊:“父亲、小姑夫,等我们一等,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中年官员脸色微沉,问道:“你们两个混账家伙,才多大会儿工夫,跑去哪里鬼混去了?”
“我哪里想到岚州的州衙院子那么小,还挤那么多人,我们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还以为你与小姑夫在州衙议事,会待很久,我们便先出来找地方喝茶了。我们小心盯着州衙里的动静,这不看你们出来,就赶过来了?”年纪稍长那个青年跟中年官员嘻笑解释着。
徐怀看他跟身后那个瘦脸青年,也就刚二十岁出头及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两人腰间都系一把直脊长刀,身形健硕,手指关节粗大、虎口掌缘有厚茧,想必在刀枪技击上浸淫不少工夫,而他们所牵马匹都绑有长弓箭囊枪矛。
王禀对王萱她娘亲郁郁而终是心怀愧疚的,在桐柏山里很少提及,徐怀与卢雄都不怎么清楚王萱她舅家的情况,却没有想到王番并非仅仅带郑寿一人来岚州任事,身边还有王萱她舅舅、表兄等人相随。
年长青年又给王禀行礼:“御史爷爷,可还记得我们啊!”
“你是朱芝,他是朱桐,你们兄弟二人怎么也跑岚州来了?”王禀说道。
“他们两个浑帐家伙,学文不成学武不就,我在岭南任事,他们也整日不干正事,都没能混上个一官半职——我这次带他们跟王番到岚州来,想着能长些阅历也是好的。”中年官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