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诸多细情,或许还就我能原原本本的说个明白,但也得从卢雄惊觉蔡铤狗贼刺杀阴谋,千里护送王禀相公入桐柏山说起……”
“嗨,又不是让你说戏本,你扯那么远做甚?”
卢雄怕郑屠扯起来没边,将他打断,他捡紧要的跟王番、朱沆解释桐柏山匪乱的始末,
“相公贬放唐州,我也是听说有官员得罪蔡铤被贬途中遭遇不幸有些担心,便临时相随绕道信阳,走桐柏山道去唐州。我们却不想在进入泌阳县淮源镇之前,还是被假扮马贼的刺客追上,得亏当时遇上徐怀将刺客惊走。说来也巧,徐怀乃相公与我在靖胜军任事时的故人之后,桐柏山里也有不少当年从靖胜军归乡的老卒,包括当时的淮源巡检司节级徐武江、兵目徐心庵等人,都跟靖胜军归乡老卒有莫大的关系。唐州地方官员推诿使得相公与萱小姐留居在淮源巡检司军寨之中,也是徐武江、徐怀、徐心庵、柳姑娘以及诸多靖胜军老卒庇护安全。刺客见军寨防守森严,又因为当年的靖胜军旧事心怀鬼胎,误以为我们走桐柏山道是早就与徐武江、徐怀、徐心庵及诸多靖胜军老卒取得联系,不敢再公然行刺,便怂恿陈子箫、郭君判、潘成虎、仲长卿、高祥忠等贼酋大肆劫杀商旅、洗掠屠杀山民,想要借这个将我等及靖胜军旧卒斩草除根,又将诸多恶事推到匪乱之上。然而好歹天算不如人算,蔡府私吏郑恢、董其锋等人皆为徐武江、徐怀他们伏杀桐柏山中,匪乱搅动风雨半年多时间也总算平息下来……”
见徐怀不愿在朱沆等人面前暴露真正的面目,卢雄也就省去诸多诡谲人心的明争暗斗,挑紧要的将始末说清楚。
“……”
王番握紧拳头,狠狠的锤击桌案,愤恨说道,
“我归京后,蔡铤老贼几次笑脸相迎,我还以为他与父亲纯粹是政见不
投,以为途中遇匪仅是意外,却没有想到父亲与萱儿遭遇的凶险竟然不比我与郑寿在草原稍小。”
“我们有卢雄、徐怀他们照护,到底谈不上辛苦,甚至都不谈上什么凶险,”王禀感喟道,“却是这场匪乱叫桐柏山死伤数万,惨不忍睹……”
“多谢卢兄、徐小哥、柳姑娘、郑|义士援手之恩,王番没齿难忘!”王番站起来,端端正正走到堂中,朝卢雄、徐怀长揖而礼。
“不敢当!”卢雄、徐怀、柳琼儿及郑屠忙站起来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