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朱沆郎君,从密、葛介与近万军卒都无望见到督帅啊!”
“什么?不是就你们一千多人逃归吗?”葛伯奕正酝酿着情绪,想着要怎么将葛从密、葛介二人从地上搀扶起来,才能叫左右将卒看了最动容,乍听到葛从密二人嘴里说朱沆及近万军卒,顿时就被人从后脑勺抽了一棍子,震惊问道。
“怎么会?”葛从密疑惑的抬头说道,“我们只是第一批撤来朔州的兵卒,此外还有近九千兵卒在朱沆郎君以及朱润、雷腾二位军将的率领下在叠头坳休整,随时都能撤入朔州城!”
“……”
卢雄回城说的都是谎话!
葛伯奕惊惧的看四周,赫然发觉他与葛怀聪、曹师雄、曹师利等将站在城门之外,而他们的扈卫不知不觉间已经一队甲卒被阻隔在城门洞里。
“王禀老儿,你意欲何为?”葛伯奕声音颤巍巍喝斥道。
“葛怀聪、葛槐、葛钰诸将怯敌畏战,弃军独逃,致数万天雄军健儿埋骨异域,然而这十数鼠胆之徒畏惧朝廷问罪,竟异口同声将罪责推御到朱沆郎君及解忠、朱润、雷腾、徐怀诸多忠义将领头上。要不是朱沆郎君与诸将费尽千辛万苦,率领上万天雄军兵马从大同逃归,本监军使也要被他们欺瞒,”
王番手举兵马都监信令与圣旨,振声说道,
“王番奉旨监军,解忠、徐怀听令,即刻将葛怀聪、葛槐、葛钰等败军之将捕入监军使院查办其罪,不束手就擒敢胆反抗者,以抗旨论处!”
“解忠!我葛家可待你有亏,你今日竟勾结外贼害我父子?”葛怀聪豹目怒眦欲裂,瞪住解忠暴问。
“葛怀聪,交出兵刃,你还有机会等朝廷派使臣过来给你一个公正的审讯。十数之内,尔等不放下兵刃,休怪我今日大开杀戒,”徐怀将挎刀摘下来,横持身前,盯住葛怀聪等人,厉色说道,“我不介意现在就为三万屈于的大越将卒讨一个公道!”
“你这狗杂碎算什么东西?”葛钰哪里能忍受这样的羞辱,长刀出鞘便是一道凌厉弧光往徐怀当头暴斩而去。
左右都是将吏兵卒,徐怀根本没有闪避的空间,横刀相格,两刀相击带出一溜火星。
徐怀刀势随即反击,没有丝毫的滞停,以极其凌厉的左右横斩斜劈,刀光如电孤一般在数尺方圆间极速跳动,将葛钰逼退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