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百余乌敕氏族人,共同审定乌敕扈、乌敕赤极等人罪责并施以刑罚,他们内部也会形成一个共同的意志,促使他们一头黑跟着桐柏山卒走下去。
至于其他的乌敕氏族人,徐怀压根就没有奢想什么。
“这么多人心思不定,我们在朔州的根基也不深,想要将他们控制好,还真是个问题啊!”徐武坤有些担忧的说道。
“在乌敕戈、乌敕海这些人的基础上再多争取吸纳一些蕃民,但西山范围之内的绝大多数蕃民,包括大部分乌敕氏族人在内,都是要驱逐出去的——我压根就没有想着
要收服或控制他们。我们没事去背这个大包袱干什么?”徐怀说道。
“驱逐去哪里?”郭君判问道,“驱赶其他人还好,但乌敕氏族人畜产基本上都宰杀了,驱赶出去就没有活路;而真要将他们都强行驱赶出去,留下来的人心思也会不稳。”
“鸦爷以前当土匪,可不会考虑这些琐碎问题啊!”徐怀笑道。
“咱现在不是都正而八经成为大越朝的禁军将领嘛?”郭君判嘿然笑道。
桐柏山早年那些落草为寇的,要么作奸犯科受州县通缉落草,要么是走投无路,大多数人都自身难保,很难顾念家人、宗族,但他们此时在西山想要真正的吸纳一批蕃民健锐为己所用,仅仅是收留他们的家小,其实是远远不够的。
而徐怀治桐柏山卒,看似军法执行严苛,但却是从根本上抛弃残忍治军的那一套。
潘成虎、郭君判他们虽然半辈子落草为寇,但思维方式不知不觉间也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