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不能保证在更关键、必须要做出生死存亡选择的危急危关头,他会坚定不移的与徐怀站在一个立场上。
毕竟朱家在庙堂之上,还是要跟王禀、王番保持一致,同时朱芝也很难王番对徐怀等人的态度是何等的强硬。
所以徐怀必须让卢雄在朱芝说清楚王禀对朔州的态度,归京之前,王番是监军使,他来脾气了,王禀还拿他没有办法,但归京之后,王家还是王禀当家作主。
得卢雄如此回答,徐怀便紧接着说道:“刘俊郎君的灵堂应该已经摆好,我理应过去吊唁——既然王禀相公不嫌弃朔州桀骜不驯,卢爷、朱兄你们与我一起去给刘俊郎君上炷香!”
“……”朱芝有些犯愣。
朱芝性子是有点容易犯浑,但还是能想明白,他私下找徐怀说话喝酒,是他与徐怀的私谊,即便叫姑父王番知道心里不喜欢,外人也不会多联想什么,但他、徐怀以及卢雄一同前往刘俊灵堂吊唁,外人会怎么看待这事?
刘世中举荐徐怀担任天雄军第十将都虞侯,外人就怀疑这是暗中与王禀、王番父子的父子,王番离开岚州时所作所为,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现在这么做,不是对外宣告徐怀一直都是王系大将?
朱芝都担心他姑父王番想要再次跟徐怀切割关系,会不会拿他开刀?
“怎么,朱兄有些乏了,没有气力去给刘俊郎君上炷香?”徐怀看向朱芝问道。
“怎么会?我们这就过去。”朱芝咬牙说道,心想他姑父
要找人算帐,也是先找卢雄,到时候自有相公爷爷压住他姑父,他这时候缩头缩尾怕什么?
再说了,刘俊郎君一死,兵部在应州有品秩在身的官员,就他与另外一名年逾半百,却诸事都小心翼翼的书令吏两人,他们二人还常常尿不到一壶里去。
朱芝心想,他真要在这时候跟徐怀撇清关系,在应州估计都能郁闷死,连个说话、喝酒的朋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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