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推演赤扈骑兵十天左右就会杀到黄河沿岸,他哪有心情在这种破事上浪费时间?直接问景王,
“却不知殿下为何事而来?倘若是为虏兵之事而来,那还请殿上与王相一并到楼上说话,恕徐怀此时无暇顾及这些繁文缛节!”
赵缨云性子虽然不跋扈,但心想人又不是她赶的,她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什么蛮横的话,心里当然一百个不情愿——然而她好不容易抑住心里的别扭劲,正酝酿这赔礼道歉的话该怎么说出口,却没想到徐怀竟然拽着她父王、王相以及朱沆直接上楼去了?
一句客套的话都不说,真的合适吗?
自己堂堂一个大越郡主,从这莽汉嘴里讨一句客套的话,真有那么难?
再不济,也应该让她将好不容易酝酿出来、藏有一些机锋的道歉话说出口才是啊!
再看她父王竟然头也不回的与王相、朱沆,跟着这几个莽汉上楼去了,赵缨云性情再温和,这一刻也满腹委屈,抿着嘴站在那里不吭声,泪珠子都快要滴下来。
荣乐县主与长女朱多金更是气急败坏,虽说景王没有直接训斥她们,但有什么比被彻底无视,更挫伤她们自尊心的?
她们气急败坏得想翻白眼。
倘若仅仅朱沆在场,荣乐县主打娘胎带出来的脾气此时一定会发作出来,但景王、王相在场,她们非但得忍住脾气,都不敢甩手走回朱府去。
荣乐县主这会儿将气撒到朱桐头上:“你这个小没良心,没看到你娘跟缨云一路跟着小跑过来,都上气不接下气了,还不去晓得搬两张干净凳子过来?你这没眼力劲的蠢货,什么时候能学得机灵点?”
“这事怎么又挨到我头上来了——徐怀这莽货就不是能拿权势欺压的!”朱桐自认倒霉的嘀咕着,喊店家将旁边的桌椅,恰到好处的移到他娘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