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看到一行七人径直往青叶巷这边走过来,十数兵卒松松垮垮的走到雨中,拦住去路,“你们拿出身帖来,这要去哪里,包袱里都装了什么?打开来!”
“我们宣武军的,奉命前往青叶巷王相府上公干,还请诸位弟兄通容。”左首中年汉子亮出铸铁腰牌。
“别套近乎!圣上有旨,谁从这里走过去都要接受盘查,即便王相打这里走过,也概莫例外……”为首
衙役也是一个健壮汉子,手按住腰间的挎刀,蛮横的叫道。
“去你娘的!”为首青年背脊微微一屈又猛然伸张抖数,就听得全身骸骨在这一刻微微作响,右脚下一瞬迅疾屈顶弹踢出去,似千斤重锤狠狠的砸撞衙役胸口。
为首青年心里有恨,这一记上戳脚压根就没有收力。
那衙役虽然也是习武之人,还耀武扬威的找来一件铠甲穿身上,但就在他有反应之前,沛然莫御的巨力已经往他的胸口冲顶而来,直听得胸口“咔嚓”一声响,也不清楚胸骨断裂成什么样子,整个人被不由自主的横飞出去。
十数厢军兵丁看领头衙役被一脚踢飞出去四丈多远,撞到一堵墙上才摔趴到积水的水沆里,震惊之余也不清楚那青年一脚劲力有多恐怖,只是见衙役在水沆里抽搐着、挣扎着,好一会儿都没能爬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此废了。
青年拔出刀来,虎目噬人一般瞪住其他兵卒,骂道:
“爷爷们守在西廓城墙,虏兵刀锋都没能叫爷爷眉头皱一下,你们他妈什么玩艺,缩在城里充大爷,敢将鸟气耍得爷爷头上来?开封府什么时候管到我们宣武军头上了,都他娘给爷爷滚开,要不然休怪爷爷拿你们撒气!”
除了为首青年以及另一个身形矮小的少年外,其他五人拨出刀来。
看着这一行六人目光皆噬人凶厉,刀锋又在雨中泛着冷光,十数兵丁哪里还敢上前拦截?
这些兵丁忙不迭散开,眼巴巴的看着一行六人往青叶巷里走去,过了片晌才有人去将摔在水沆里的衙役扶起来,但见他身子软沓沓的浑身不受劲,伸手一摸鼻孔,已无热气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