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管景王胸襟气度如何,景王在朝中的影响力还是极低的。
在巩县时,一些人心里是有助景王争嫡的想法,但还仅是想法,大家都小心翼翼的藏着不提一句。
待渡河北上,在沁水东岸连获大捷,在河东军民心目中赢得巨大的声望,众人总算是看到一些希望,但正式得授坐镇魏州的鲁王更是风光无限。
一方面雄、定两州守军献城撤出,使得往魏州集结的兵力超过十万人众,另一方面鲁王正式得授魏州防御使,对这些兵马拥有正式的统辖权。
而杨彦茂、韩时良等将在鲁王帐前听用,也打了几场胜仗,赢得不少声望;此外朝中枢密使汪伯潜等大臣,都是仁明殿陈皇后一系的人物。
相比较而言,景王率守陵军渡河在沁水斩获大捷,比鲁王还有很大的不如。
突然之间,郑怀忠投效过来,而郑怀忠得任秦凤路经略安抚使多年,在军中仍是与刘世中、葛伯奕同级别的人物,此时又率本部三万兵马进军河东,作为河东制置使,全权执掌河东的军政大权。
他的投效,至少此时在明面的筹码上,景王已经相差鲁王不多了。
“这个郑怀忠虽说早年也是营伍出身,但得任秦凤路经略安抚使后,生性未免太谨慎了,他可靠吗?”徐怀装糊涂的问钱尚端。
“郑怀忠表示在河东诸事唯殿下马首是瞻,那他就没有什么
退路了!”钱尚端胜券在握的说道。
朝中派系争斗风起云涌,激烈而残酷,郑怀忠在河东与景王关系密切、相处融洽,多联名上几次奏表,他以后就算想撇清关系,仁明殿陈皇后一系的大臣也会盯死他咬。
景王倘若不能上位,郑怀忠的下场也只能解甲归田、告老还乡。
“那我真要去贺喜殿下、贺喜殿下了!”徐怀哈哈笑道,“殿下他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