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乔继恩不在渡口,顾继安带着人又赶往岚州城西南角的那座平岗,在那里见着徐怀、乔继恩。
驰马登上平岗,距离岚州城最近就五六百步,这时候能隐约看到城头守军,都是一些稚嫩面孔,可见岚州城守军昨日真的是被楚山骑屠杀,这时只能驱使军户子弟登上城墙防守。
“曹师雄去了哪里,可还在岚州城中?”顾继安问道。
“曹师雄逃去宁武,他昨日连夜将阳口、广武的兵马都调往宁武,可能试图从宁武反|攻棋盘山吧?”徐怀眺望北面连绵的山岭,淡然说道。
顾继安微微一笑,说道:“在楚山骑的刀锋之下,清顺军五千兵马都未能支撑半天,曹师雄还有怎样的自信,敢在援师未到之前强攻棋盘山?”
“府州出兵强攻岚州城,曹师雄顾恤城中妇孺,说不定会出兵进攻棋盘山。”徐怀说道。
见徐怀句句不离府州出兵这事,顾继安一时语塞,不知道要怎么回徐怀这句话。
府州此时大举出兵强攻就剩妇孺据守的岚州城,能不能逼迫曹师雄从宁武出兵南下还是两说,但府州、岚州以后一定会落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顾继安怎可能轻易擅自同意出兵?
再者说了,麟府路兵马都总管乃是他的堂兄顾继迁,他名义上仅是府州通判。
“曹师雄老奸巨猾,还想再次引他入彀,怕是难喽!”顾继安打着哈哈说道。
“这几个都是顾家子弟吧?见过血没有?”徐怀瞥眼看向顾继安身后几名青年将校,眯起眼笑问道。
顾氏子弟心里是为徐怀的赫赫武功震憾,但徐怀如此轻蔑的语气,还是令他们相当不爽。
“待会儿有几名战囚要在城前处决,顾通判,这几个顾家子弟借给我当刽子手吧,”徐怀淡然说道,“顾氏不会连处决几个清顺军囚卒,都要避嫌吧?又或者说他们真没有见过血,连处决囚卒的刀都举不起来?”
“徐军侯,顾明海不至于连处决囚卒的刀都举不起来!”顾继迁身侧一名
青年蹙着眉头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