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
岳海楼刚要使人传令水军收兵,待明日两艘巨舶战船抵达编入船阵之后再战,这时候有数骑快马驰来,却是从陈州治宛丘赶来的信骑,上前禀报:
“今日拂晓,黑衫贼军突袭汴梁,陷南薰门!皇城司提举公事杨景臣所遣信使两个时辰前至宛丘疾禀此事。”
岳海楼与杨景臣地位是对等,他对楚山于滍水北岸营垒用兵、亲临战场,并不需要知会杨景臣或者汴梁的任何一人——因此汴梁有什么消息知会岳海楼,也都是第一时间派信使驰往陈州治宛丘。
这当中一来一去,少说要耽搁一两个时辰。
“……”仲长卿沉色看向岳海楼,不知道他对南薰门失陷之事作何想?
“杨景臣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左右禁不住有人抱怨起来,没想到杨景臣在汴梁坐拥五万兵马,竟然叫义军轻易夺去南薰门。
汴梁外城水陆十三座城门,南薰门战略价值最高,夺之可沿宽逾百步的里大街直接往里城正南门朱雀门用兵——之前汴梁城陷,也是从南薰门始。
“徐怀行声东击西之计,还真是下血本啊!”岳海楼蹙着眉头,沉吟问道,“汴梁来使在哪里?带上前来。”
午前得知义军昨日深夜异动,岳海楼认定乃是楚山声东击西之计,意图牵扯陈州兵马北上,化解其在召陵承受的军事压力,但当时岳海楼对两三千缺兵少甲的义军,是不放在心上的。
现在看来,义军的战斗力有些超乎之前的预料了。
有些事不由他不重视。
侍卫很快就将杨景臣从汴梁派遣过来的信使带到岳海楼跟前问话。
此信使乃是南薰门陷落后受杨从宗所派,他们一行十数人从汴梁城驰往各地报信时,杨从宗、拔格刚到朱雀门坐镇、第一波兵马反攻南薰门受挫,而杨景臣更是刚刚从府邸赶到皇城司刚得知汴梁遇袭之事。
当时杨景臣及皇城司诸将吏也就大体知道突袭汴梁的贼众约有万余众,甚至还深深误以为乃是活跃于鄢陵、尉氏等地的黑衫军抵抗势力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