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过来,我伺候大老爷您穿衣着袜。史轸、周景他们,连着几日没来干扰你的清静,但想来已是极限了——我可不想他们跑过来,看到你赖在床下,却在背后嚼我的舌根。”
柳琼儿伸手要将徐怀拉起来,却不想徐怀身沉如磨,她娇软柔弱的身子哪里拉得动徐怀,一个踉跄,伏倒徐怀的怀中。
徐怀按住柳琼儿的香肩,让她半身伏倒在自己怀里,将她散乱的秀发撩开,露出精致绝美的脸庞来,颈项修长纤细,宽大的罗衣住微微塌落少许,露出晶莹剔透的锁骨……
缠绵少许,柳琼儿伺候徐怀穿衣洗漱。
阴雨自清晨绵绵而下,终日不绝。
徐怀将书案搬到廊下,饶有兴致的看着檐头滴水,在扶栏外缘的石板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柳琼儿在轻薄罗衣外,穿着一件褐黄色罗镶花边大袖衫,挨着徐怀而坐,拉过徐怀的左手,横在柔软的膝前,拿白皙剔透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虎口处被利簇洞穿的箭创。
马蹄“嗒嗒”作响,在宅院外停了下来。
“看,史轸他们终究不能忍受你继续在这里好吃懒做,什么事都不干!”柳琼儿笑道。
片晌后,史轸、周景等人带着远道而来的信使,穿堂过户,走进徐怀、柳琼儿起居的厢院。
远道而来的信使,身上的衣甲早就叫雨水濡湿,赶到汝州城也没有来得及换一件干爽的衣裳,虽说早已疲惫不堪,神情却相当振奋,将信函呈上:
“赤扈从淮南撤兵了!”
“撤兵了……”
徐怀再坚韧的性格,这时候也禁不住有些恍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