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之前渡口附近牧民及驻军的反应,很显然赤扈主力还没有奔秦州杀来,作为秦州西屏障的大潭城,这么轻易就陷落了,这意味着什么?
张雄山猜测了几个可能,但都没有直接说出来,跟苏蕈说道:
“秦州往西往北,皆坡谷幽壑,大股骑兵行动,很难做到悄无踪迹,突袭杀到大潭县境内的敌骑,可能只有数百或一两千前锋精锐——秦州城应该有足够的兵马应对,我们且在南岸观战便是!”
看到南岸有这么多人马集结,追击到渡口北侧的敌骑没有仓促渡河,在控制渡口北面的山地之后,分出少量人马逐杀分散的牧民,抢夺牛马羊群。
约一个时辰之后,一支骑兵于古坡河北岸,从东面往这边奔袭杀而来,像一把利刃,直接往散于坡谷间的敌骑之中杀去。
敌骑潜入秦州腹心之一,显然不是想要硬仗的,更应该是一次刺探秦州防御虚实的军事侦察行动。
在看到这支秦州骑兵来势凶猛的杀过来之后,北岸两百多敌骑即往四面散开,双方以弓弩对射,寻找削弱、歼灭对方的机会,但从秦州杀出来的骑兵,骑射也显然不弱,甚至专找对方身下的战马射击。
纠缠片晌,敌骑见占不到便宜,就从坡谷间分散|撤离拉开距离。
秦州骑兵并没有追击敌骑,而是驻守在北面的草坡之上,很快就有百余骑兵,衣甲皆染血迹往这边会合过来——
张雄山等人视野为山岭遮挡,看不到大潭城方向的战事进展,但猜测局面应该已经在秦州兵马的控制之下,当即与徐灌山、苏蕈、徐惮等人坐渡船到北岸,与秦州将领见面。
等他们下了船,走上草坡,看到秦州武将把镏金飞翅胄摘下,露出娇艳无比的脸容,张雄山吃了一惊,忙上前见礼:“张雄山见过萧郡主?”
“大潭方向疏于防备,竟然叫六七百敌骑从西边渡过禹河摸了进来,你们没有受惊扰吧?”萧燕菡手按住腰间的佩刀,扫了张雄山、徐灌山等人一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