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芝看过信函后,惊疑问道:“徐怀是料定赤扈人从中路????????????????进攻不利后,一定会以偏师远袭大理?”
“从赤扈人去年发起的秋冬季攻势来看,他们暂时还难以从东线、西线突破防线南下,徐怀也料定京襄倘若不放弃汝蔡二州,将防线收缩到方城隘道,中路必将是赤扈人接下来集结兵马大肆进攻的唯一方向,”
王番说道,
“徐怀对中路会战的预测,对或不对,今年秋冬就会验证,同时京襄路也在全力为此做准备,建邺懈怠也就懈怠了,但西南方向上,我们要是完全不做准备,等到哪天赤扈人一支偏师杀到静江府,又要如何应对?”
“……”朱芝朝父亲朱沆看去。
虽说朝廷大略率由天子与诸相决之,但事涉大理国,他父亲朱沆身为鸿胪寺卿,却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他一时也不知道父亲会如何看待这事。
“京襄奏章既然已经抵京,不会有谁敢妄加隐瞒,想必此时已经呈于御案之前,”朱沆淡然说道,“这事就看陛下如何决之吧,我们作为臣子的,到时候遵奉上意行事便是。”
“到这时,你还是不满徐怀诸多作为吗?”王番有些不耐烦的质问道,“倘若徐怀没有诸般作为,今年秋冬赤扈人集结三四十万兵马往汝蔡进逼而来,试问楚山要如何抵挡?陛下会心胸宽怀,不遗余力抽调诸路精锐之师增援汝蔡二州,以御强敌吗?”
“已经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谁又能预料?”朱沆还是语气平淡的回道。
郑屠见王番与朱沆一言不和又要起争执,忙说道:“使君写信给朱相公,并非想朱相公在商团之事上帮忙说项,实是朝廷在广南西路不可不加强防备——倘若能提醒大理国加强武备,那就再好不过了,总不能等到赤扈人绕到西南打过来,朝廷再慌手慌脚去做部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