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邬散荣、萧泫以及他们麾下诸多武将,此时皆是士气大振;孙延观则是请求率部打前阵从峡口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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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营之中的蕃兵、布曲寺的喇嘛、上师,以及逃到两翼坡地以避兵锋的蕃骑,看到这一幕则面面相觑,好一会儿都不敢相信这点敌援就敢直接杀往他们的大营。
然而一步步发展下来的事实,证明了他们猜测无误。
主导这次兵马集结、围剿契丹残兵的几名布曲寺上师,都想着派人对逃到两翼坡地的散骑、溃骑下令,令他们到南侧谷口,也就是绕往这支神秘援兵的背后集结,可能有前后夹击这些神秘援兵的良机。
然而部落贵族出身的几名千夫长,见这支神秘援兵直奔大营而来,则策马在大营中奔走哇哇大叫,命令百夫长们快快率领所部到大营的南栅墙后列阵备战。
地广人稀的吐蕃高地分布大量的草甸、草场,牧业要远比农业发达,不缺战马;大理也主要是通过茶马道,以茶盐布匹跟蕃人交易马匹、草药等物资。
因此集结于神玉山这处平坝之中的七千蕃兵,绝大多数都是布曲寺从朵甘思北部诸部抽调的骑兵部队。
不过,峡口外侧的这处平坝看似开阔,最宽处十二三里,最窄处乃是南北两侧的出口位置,仅有千余步宽,南北通长二十余里,容纳七八千人扎营没有一点问题,但将两万余战马、牦牛(充当补给、驮运粮秣物资等都拉进来,那就????????????????有些拥挤了。
更何况那么多的马匹、牦牛,需要数十万亩的草甸放牧才能养活。
蕃兵总不可能学契丹先遣人马,撤入深峡之中,就直接将一大批牲口屠宰晒成肉干或醺制腊肉储存起来,尽一切可能减少将有限的草料让给战马食用。
因此七千蕃兵主要集结于峡口外的简营里,而马匹、牦牛等牲口则分散于周边的坝原、丘陵之间放牧。
也是看到苏蕈、徐惮率领五百余骑不听劝阻,坚持从南面北上,蕃人才紧急调来两千余匹战马,以为有两千骑兵足以用来拦截、残灭擅闯过来的商团武装。
大部分蕃兵这时候战马都不在身边,千夫长们看到这支杀散他们拦截骑兵部队的神秘援兵径直往大营这边杀来,仓促间也只能让更多的兵卒填到栅墙之后列阵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