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战斗突然间爆发,但又很快结束。
除了四名虏兵箭创太重,所中之箭都是面门要害,没能支撑多久就从马背上栽下来外,其他虏骑都快速往远处驰去,伏兵凭脚力还没办法追赶快马,甚至想完成合围都极困难。
逃走的虏骑每人身上少说被射中三五支箭,鲜血溢流出来染红铠甲,但短时间内却不影响他们逃命。
这样的伏击战果当然不能令人满意,好在四名虏兵坠落下来,他们胯下的战马都安静的停在那里,没有四散而去,叫人颇为宽慰——乌敕石让人将四名虏兵头颅割下来,将战马牵过来,也不稍作停顿,就率队往南面的山林转移,午时返回到宏觉寺。
“小石头,怎么就这点斩获?”
徐惮没有耐心从头去带领义军,他留在宏觉寺时,就闲坐在一块巨石上充当哨岗,看到乌敕石率队从右侧山林里钻出来,一干人等就牵了四匹战马、其中一匹
马的鞍座旁挂着四颗血淋淋的头颅,找到他打趣。
徐惮乃是楚山年轻一代第一强横人物,统兵作战风格又悍勇无比,在马涧河战场立下赫赫战功,也是年轻一代领袖级人物,乌敕石自然是服膺的,他耷拉着脑袋跟徐惮说及伏击敌军小队斥候的详情,想问问他战术有何改进的地方。
“别听徐惮胡扯,你们最关键的就是搅得虏兵鸡犬不宁,然后将人都给我带回来。此时多割几颗虏兵头颅,少割几颗虏兵头颅,都是细枝末节。不能为战役的核心目标发挥出作用,有功也要罚,现在还要我从头教你们学堂上的东西吗?”
将卒有血勇之气,徐怀肯定不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但也需要恰当的引导。
徐怀耐着性子跟他们解释眼下他们最关键的作战意图,还是在尽可能保存自身实力的状况下,昼伏夜出不断的袭扰逼近牛首山的虏兵及投降汉军,令他们短时间内难以从容不迫的对哪家军寨造成威胁。
突破重重封锁,聚集过来的义军将卒,徐怀也是将他们都先安顿到牛首山南北两翼的军寨之中进行组织、整顿。
徐怀可不会让乌敕石给徐惮带歪了。
“有人进山来了……”
徐惮目光锐利,看到有数人从对面的山沟子里钻出来,转眼又钻进宏觉寺南面的山谷密林之中不见踪影。